葉霽可拉著穆君辭的手便要往王府的方向走去,穆君辭走了兩步便怔住:

“今日是你回門之日。”

葉霽可今日同意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錢,眼下欠條已拿,她哪裡還有心思進永安侯府,可看著穆君辭那雙認真的眼睛,她不禁有些心虛。

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目光一滯,停在永安侯府那扇被糞水潑的變了色的朱門上。

眸子一亮,計從心來:

“夫君,不是我不想回門,實在是父親母親不歡迎我。”

穆君辭:“???”

她掰過他的身子,朝著已經汙穢不堪的永安侯府的大門努了努嘴:

“永安侯府怕我進門,不惜自毀朱門,將糞水潑的哪哪都是,都這樣拒絕咱們了,這門我還敢進嗎?”

穆君辭蹙著眉看著門口一地的糞水,聞言趕忙再次檢查了一番葉霽可後,一雙陰沉的眸子乍然間染上怒意。

怪不得方才只覺陣陣惡臭,還以為是葉霽可的小狗拉在門口了,卻沒發現,竟是永安侯府提前潑出來的糞水。

葉霽可說完,扭過頭,衝著一旁的馬超瘋狂的眨眼。

馬超心領神會,趕緊上前添油加醋:

“是啊王爺,永安侯府實在是壞。”

“昨日還滿城大街小巷的說王妃壞話,說王妃不講禮數,嫁人後不知道回門看看父母,今日就趁我們剛到門口朝我們潑糞水,若不是屬下眼疾手快將王妃拉開,恐怕王妃今日就要被當街潑糞,受滿京城的人嗤笑了!”

穆君辭目光掃向身後的田豐和清風。

兩人趕忙煞有其事的連連點頭。

馬超、田豐、清風三人目光相聚處,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袒護。

反正他們如今吃王妃的、喝王妃的,那就該聽王妃的,王妃說往東,他們不敢往西,王妃說那糞水是葉家人潑的,那就是葉家人潑的,只不過被潑的人“不巧”變成了葉雲嬌罷了。

田豐更是一掐大腿,嗷的一聲哭出聲來:

“王爺,您都不知道,您還沒來的時候,王妃吃了多少苦......嗚嗚......”

葉霽可:“......”

馬超:“......”

清風:“......”

穆君辭:“!!!”

他一雙眼睛倏地充滿了擔憂,想要再次檢查葉霽可是否當真受了傷,卻又想到這裡是街市,無法檢視。

思索片刻,在葉霽可的驚呼聲中,他倏地將她攔腰抱起,霸氣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回府!”

馬超在身後故意高聲疾呼:“王爺,那永安侯府......”

“誰再提那個腌臢地,領二十軍棍!”

馬超:“得咧!”

田豐亦是一吸鼻子,咧著嘴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

子女跟父母要債,在金陵國還是頭一遭。

很快這件事情就成了金陵國百姓們茶餘飯後談笑的焦點。

甚至。

有人還以“永安侯府十日後會不會給葉霽可這五千兩黃金一事”下起了賭注。

十日後若是永安侯府會給,葉霽可贏,反之,則是永安侯府贏。

葉霽可坐在院子裡優哉遊哉的擼狗,懷中的葉嬌嬌迎著陽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王妃放心,屬下一定就叫上軍營的兄弟們,在京城裡頭一個點一個點的投,全部投王妃會贏。”

葉霽可:“???”

“為何要投我贏?”

馬超:“......”

他嚥了咽口水,再開口的聲音有些發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