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念滿面通紅,她猛的鬆了手,“你是想激怒我好得個痛快的死法?我偏不讓你如意!你這張臉,我劃定了!”

姜念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臟狂跳不止,方才有一瞬間,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

上輩子她在睡夢中死去,死得無知無覺、無痛無感,這是第一次,她離死亡如此之近。

是她大意了,是她不該把薄亦瑾和孟英英想的那般蠢。從認出孟英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孟英英是鐵了心要對她下死手。

但是個人,總會有軟肋。

姜念緩了許久,直到臉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她才開口:“孟英英,我們做個交易……”

孟英英用匕首拍了拍姜唸的臉:“別再掙扎了,死到臨頭還想展示你的伶牙俐齒嗎?”

“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查孟大將軍身死沙場的真相,你的直覺是對的,他是被人害的。你不想知道他是被何人所害嗎?”姜念無比慶幸,她知道原書所有大劇情的走向。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她臉上冰涼的觸感消失了。

下一息,眼前黑布被人蠻橫地扯開,天光乍入眼中,刺得她睜不開眼。

“姜念,你敢用此事扯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再報復姜府嗎!”

姜念眨了眨眼,適應了天光。

“孟大將軍生前曾寄給過將軍府一封家書,只是信送到汴京時恰逢雨季,那信被打溼了,誰也看不出信上說了何事。那是孟大將軍的絕筆。孟英英,我究竟是扯謊還是說了實話,你心裡明鏡一般。”

孟英英瞪大了雙眼,眼角泛出了淚。當年若不是她貪玩沒有及時回家,送信人也不會被困在將軍府外淋雨,此事是她心底最隱秘的痛,就連她娘都不知曉此事。

她攥著姜唸的衣領,目露兇光,“你還知道何事?是誰告訴你的!說!”

“交易!”

孟英英伸手扯著姜唸的頭髮,又急又氣:“就憑你也配和我談條件?若不速速招來,我就命人一把大火把姜府和裴府都燒了!”

姜念頭皮又疼又麻,她只覺著頭皮快和腦袋分離了。

她憋著痛不出聲,孟英英這是在和她比狠!

“好啊!那便讓我的親人都到地下與我團聚,對了,還有唐府,你也一併燒了。”

“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用匕首捅穿你的心臟!”說著話,孟英英鬆了手。

姜念沒了知覺的頭皮得了自由。

但下一息,她低頭看向被刺痛的心口,鮮紅色已經浸紅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