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卻後背緊緊貼著粗糙冰冷的牆壁,那牆面的寒意彷彿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冷汗不停地從他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與牆壁上斑駁的水漬混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拉動破舊風箱,發出“嘶嘶”的聲響,胸腔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痛難忍。心中似有無數個念頭在瘋狂交織,像被颶風席捲的落葉,雜亂無章,卻又被那鋪天蓋地的疼痛和恐懼攪得無法理出頭緒。但他清楚,一旦鬆懈,就會被這黑暗的監獄徹底吞噬,通風口那鬆動的柵欄,在這絕望的境地裡,成了他絕境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承載著他生的希望。

吳卻強忍著傷口傳來的鑽心劇痛,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烈火灼燒,抗拒著行動。然而,求生的慾望如同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驅使他一步一步朝著通風口挪去。他雙手顫抖著,沾滿了鮮血,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宛如惡魔的爪印。他咬緊牙關,腮幫子因用力而高高鼓起,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雙手猛地用力撐住牆壁,試圖藉助這股力量爬上去。然而,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在撕裂傷口,那疼痛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身體裡肆意切割,鮮血順著手臂源源不斷地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殷紅,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腥味。但他眼神中透著決絕,那目光彷彿能穿透黑暗,憑藉著頑強到近乎執拗的意志,一寸一寸地向上攀爬,指甲在牆壁上刮出刺耳的聲音。終於,他那沾滿血汙的手夠到了通風口邊緣,指尖觸碰到金屬的那一刻,他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鬆動的柵欄扯下,那柵欄掉落的瞬間,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在這寂靜又恐怖的空間裡格外刺耳,彷彿是劃破夜空的尖叫。吳卻費力地鑽進了通風管道,身體被管道的狹小空間緊緊擠壓著,彷彿置身於一個狹窄的牢籠,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困難。

通風管道里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鐵鏽味,混合著潮溼的黴味,那氣味像是腐爛的屍體與陳舊的金屬混合,讓吳卻幾乎喘不過氣來。空間極為狹小,他只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艱難地向前爬行,膝蓋和手肘不斷與管道壁摩擦,磨破了面板,鮮血滲出。每挪動一下,身體就會與管道壁摩擦,帶來鑽心的疼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扎。身後,囚犯們瘋狂撞門的聲音如同一陣陣炸雷,不斷催促著他,那聲音裡夾雜著憤怒、瘋狂與絕望,彷彿一群被困的野獸在垂死掙扎,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吳卻不敢有絲毫停歇,心中只有一個無比堅定的念頭:逃出去,找到同伴。爬行過程中,管道尖銳的邊角如同一把把小刀,無情地劃破他的面板,一道道血痕在他的背上、手臂上蔓延開來,可他已然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有那強烈的求生慾望和對同伴的牽掛,那牽掛如同繩索,牽引著他不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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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牢房裡的洪磊、王書涵、陳添語和張德蟀也深陷巨大的危機之中。監獄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烈搖晃著,牢房的牆壁出現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縫,彷彿一張被撕裂的大口,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裂縫中不時滲出黑色的黏液,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不時有石塊從天花板上掉落,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片灰塵,嗆得人咳嗽不止。其他牢房的囚犯們在這混亂的局面下變得愈發瘋狂,他們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隔著牢門大聲叫罵,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有的人甚至用身體拼命撞擊著牢門,試圖衝出來,牢門被撞得“哐哐”作響,彷彿隨時都會被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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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磊站在最前面,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為身後的同伴們築起一道堅實的防線。他的眼神中透著警惕與堅定,緊緊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彷彿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時刻準備撲向敵人。他撿起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