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唔!”

最後一根木刺狠狠扎進了吳卻的指縫裡,劇烈的疼痛令他止不住地顫抖。

現在的他渾身赤裸,手腳被麻繩捆住,坐在一個類似監牢的房間中,手腳縫隙裡插滿了木刺。

木刺插入指縫,又在裡面分叉,帶著極癢的疼令他幾近昏厥。

“因為和她長得像,你很囂張嘛,作為禮儀室的人竟敢私闖大殿。”

“可惜,她可容不得這青樓裡有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說話的人衣著香豔,正是方才大堂之上的紅杏。

紅杏看著面前的女孩,露出了殘忍的微笑,隨即對著身邊的壯漢吩咐道

“把她麻暈,切記不要傷到她的臉,她的臉皮有大用處,記住了,這是白仙兒的意思。”

囑咐完屋內的壯漢,紅杏擦乾手上的鮮血,便走出了門。

“滴答…滴答…”

伴著天花板滴落的水聲,吳卻睜開充滿溼氣的眼睛,房間裡只剩下他和壯漢,他的學生制服和那把黑刀就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壯漢拿著塗滿麻藥的手帕,看著桌子上那把精緻的黑刀,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

他將那塊手帕放到一邊,伸手便去抓那把刀。

吳卻清楚地看到,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刀柄的瞬間,黑刀散發出了一股極其隱蔽的肅殺之氣。

一股深入骨髓的極寒遍佈壯漢全身,未等他反應過來,抓刀的手掌便被整齊地切開,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最為瘮人的是,一股猩紅的火焰野獸一般順著他的傷口向上攀爬著,不久便燒到了他的上臂。

壯漢嘶吼著倒在地上,用盡全力試圖撲滅這蝕骨腐心的妖火,那火卻愈發貪婪,在淒厲的慘叫聲中,瞬間將那八尺有餘的壯漢吞噬殆盡。

隨著壯漢化為湮粉,黑刀也骨碌碌地滾到了吳卻的腳邊。

伴隨著一陣嗡鳴聲,吳卻身上的繩索和指縫裡的木刺也被燒盡,他無力地跪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痛......”

吳卻看著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壯漢,又看了看地上的黑刀。

“這肅殺的力氣和黑色火焰,究竟是什麼?”

他心一橫,一把將黑刀拿在手中,果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感受著厚實粗糙的刀柄,吳卻喃喃自語道

“雖然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但在我沒完成必須完成的事情之前,你不會讓我輕易的死掉的,對嗎?”

話音剛落,黑刀便發出一陣嗡鳴,似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吳卻苦笑一聲,他當然不是傻子,人家給自己錢,讓自己成為補夢人,還給了自己這麼一把神器,自然也會有需要自己做的事情。

“先救母親,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他默默的穿上學生裙,把黑刀揹回背上,走出了牢房。

牢房陰暗潮溼,不見天日,只有隱約的篝火能讓他勉強看清前面的路。

“救我,救救我,求你。”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吳卻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身旁的火把,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陰暗的牢房裡,冰冷的地面上,趴著一個女人。

一個被剝了皮,沒了四肢的女人。

她已經是這副模樣,卻依然活著。

沒了面板的保護,她黃色的脂肪已經被地板染成黑灰色,紅肉上的血液乾涸凝固,像一條肉蛆一般蠕動著。

她的眼神中滿是麻木,嘴裡不斷祈求著。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吳卻還是被女人的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他強行穩定住心神,看著那女人問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