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端坐於大堂之上,面貌氣質卻截然不同。

坐在右側的紅衣女子的長相嫵媚,嘴上塗著鮮豔的紅,穿著也極其香豔大膽,基本上除了三點便是不著片縷。

但比起她的外貌,她的氣場明顯內斂了許多,甚至看向其他二人的眼神都有些諂媚。

吳卻敏銳的觀察到,紅衣女子的眼神總是若有若無的往白衣身上飄,不僅盯著白衣,還盯著白衣的座位。

左位為上,也許那張椅子原本是屬於她的。

白衣女子則是仙氣飄飄,她的身形看起來很是纖細,下半張臉用一層薄紗遮住,露出一雙杏仁圓眼,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雖眼睛在笑,但白衣女子總是給人一種莫名的疏離感,真好似一位降臨於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

“黑衣應該就是馨媽嘴裡的媽媽了,那白衣大概就是白仙兒。”吳卻看著臺上的三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黑衣女人瞟了一眼吳卻,吭哧吭哧的咀嚼著嘴裡的豬油渣,咧開擠滿肥肉的大嘴衝著白衣笑道

“佳白,這小妮子倒真是有幾分你年輕時的風采,不如就收下,由你教導。”

紅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嫉恨,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兩圈,隨即也輕笑著附和道

“白妹妹,我看你就聽媽媽的安排,準是沒錯。”

她自覺壓制住了白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卻沒發現媽媽已經轉過肥碩的大臉,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麼?”

紅衣聽了這話,登時怔在了原地,她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似的,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紅…紅杏不知。”

媽媽一把捏碎手中的油渣,身上冒出一股濃郁的黑氣,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就是我說話的時候,有人插嘴。”

吳卻看的清楚,伴著那股黑氣,媽媽的五官有一瞬間的凸起,口中也生出了鋒利的獠牙。

“紅杏有罪,紅杏該死!”

紅衣女子慌忙跳下椅子,渾身顫抖著跪到媽媽腳邊,不停的求饒。

“呵呵,紅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媽媽緩緩的站起身,滿身的肥肉波浪般輕輕晃動,根根黑毛浮現於體表。

正當她欲發作之時,一隻圓潤修長、指尖粉嫩的手拉住了她腌臢的手臂,一道輕柔婉轉的聲音傳來。

“媽媽,不必苛責紅姐姐,長得和我相似不能算作捷徑,還是把她送去禮儀班,一步一步的來吧。”

媽媽用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那面紗之下的臉,籠罩在身上的黑氣緩緩消散。

她本就被肥肉壓迫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可還是掩蓋不住眼神中的狠戾。

“好,就按佳白說的辦。”

就這樣,吳卻被馨媽帶著,來到了所謂的禮儀班。

說是禮儀班,實則就是一間小破屋,還沒上崗的女孩堆在這裡,做著男人做的活兒。

哪有什麼禮儀,只不過是無路可走的女孩們搶著賣肉討生活罷了。

剛走進門,馨媽就把一柄生了鏽的斧子塞到他的懷裡。

“女孩子家家,身後背一把大刀是幹嘛?殺人啊?”

“看到前面的那堆柴火了麼?”

“恩。”

“今天劈完。”

吳卻也不墨跡,埋頭就劈,只見他手起斧落,不多時便劈好了面前的柴。

雖然外表變成了小女孩的樣子,可身體素質沒變。

吳卻當然沒打算從這禮儀班按部就班的來,這青樓裡給他強烈的危險感,他得儘快溜走,再找到那老漢兒才行。

他知道馨媽正在看著他,劈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