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惠山寺,張婉兒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低頭一看,胸前的吊墜忽然發出淡淡的白光,一閃一閃的,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看周圍的遊客越來越迷糊,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她的身體輕輕托起,現實的一切猶如在眼前穿梭倒放,十多秒後,她已經站在了千年古剎之前。

這座寺院,白牆青黛、馬頭牆角、幾縷陽光灑落在寺廟的金頂上,整座寺院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山間的霧氣繚繞,與寺廟的古老建築交相輝映,宛如仙境一般。

張婉兒不知是不是惠山寺,任由吊墜的指引,沿著山路蜿蜒而上,兩旁樹木鬱鬱蔥蔥挺拔而蒼勁,彷彿在訴說著歷史的滄桑。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細語,為這寧靜的寺廟增添了幾分生機。這裡沒有塵世的喧囂與紛擾,只有那份寧靜致遠的美好。

正當她陶醉於這古老的氣息時,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陣輕柔的風聲,伴隨著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輕輕地呼喚著:“張三,吾兒你回來啦,婉兒,回來啦!”張婉兒心頭一顫,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了心絃。

幾乎在同一瞬間,她胸口的吊墜突然閃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這道光芒瞬間照亮了周圍的一切,讓張婉兒能夠清晰地看到寺廟內的每一個角落。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影竟然在光芒中變得模糊起來,彷彿正在與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重合。

張婉兒又穿上了古代的服裝,不,是她之前在東京城買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她緊緊握著吊墜,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她順著聲音走去,發現聲音似乎是從大雄寶殿的方向傳來的。於是,她加快了步伐,向大雄寶殿走去。

大雄寶殿內,香菸繚繞,佛像莊嚴。張婉兒輕輕推開殿門,大門沉重的吱呀聲緩緩響起,她腳步在空曠的殿堂中迴盪。

她輕輕地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心中默唸著祈禱的話語。她深深地磕了三個頭,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虔誠和敬意。

完成禮拜後,她拿起手中的錢幣,輕輕地放入了功德箱。這是她媽媽從小教導她的傳統,遇佛必拜,以此方式來表達對佛法的尊敬和信仰,同時也為自己和家人積累善緣。

張婉兒站起身,目光再次掃過這座莊嚴的大雄寶殿,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寧靜與祥和。走了一圈,沒看到有人。

從大雄寶殿往西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那裡矗立著一座小一些的院落,上面寫著“懋德堂李府”

“三兒,你終於回來了。”從院中走出兩人。

這不是李綱的父母嗎?之前自己和他們見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三兒,不,婉兒,好孩子,你終於來了,我們在這裡等了很多年了。”

“等我很多年?”張婉兒隨著話語驚恐地指向自己。

李母說道:“是啊,你之前為什麼要騙綱兒你是男子,你可知道,他為了找你,幾乎踏遍了宋朝的山山水水。耗盡了一生的時間。”李綱母親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是啊,當我和綱兒知道你是女兒身並被完顏宗望扣押之後,我們父子幾乎要衝出去和完顏宗望拼個你死我活,綱兒的一生命苦,在這個世道幾經沉浮,被宋朝三番五次的流放和啟用,他的內心有多苦苦啊!要是有你在身邊,他也不至於孤苦伶仃。”李父說完,痛苦地搖頭抹淚。“

張婉兒呆住了,兩位老人怎麼會在這裡,她連忙跪下,以義女的身份說道:“父親,母親,女兒不孝,現在才來看你們,請受我一拜。”

張婉兒說完忙對著兩位老人拜了三拜。

李母上前扶起張婉兒,眼睛裡含著淚水,“婉兒,為母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當年你為我守孝百天,我早已經認你為兒媳,可我們卻無法跟綱兒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