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正在宮廷中欣賞著一幅幅精美的字畫,耳邊迴盪著悠揚的樂曲,與嬪妃們嬉戲打鬧,享受著作為皇帝的片刻歡愉。然而,這份寧靜突然被一名近侍宦官打破,他急匆匆地闖入庭中,氣喘吁吁地報告:“樞密院轉來一道奏章,請皇上到宣和殿過目!”

宋徽宗被這不合時宜的打擾激怒了,他皺起眉頭,大聲喝道:“何不明日再報?”

近侍宦官惶恐地回答道:“此乃河北軍事急報,萬歲爺您曾經吩咐過,片刻不得延遲。”

聽到“軍事急報”四字,宋徽宗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他嘆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木杖,連辦公時必穿的龍袍也顧不上換了,只穿著便服便急匆匆地走向東邊的宣和殿。

宣和殿內,明亮的燭光映照著宋徽宗蒼白的臉龐。他坐下來,定了定神,緩緩展開從河北州郡遞送來的加急奏章。

奏章上的內容讓宋徽宗的臉色更加慘白。金朝東路軍的統帥完顏宗望率領大軍從平州出發,勢如破竹地攻下了檀州、薊州、燕京等地。在保州、安肅軍雖然遭到了當地守軍的激烈抵抗,但完顏宗望卻繞道來到了中山府。中山知府詹度雖然勇氣可嘉,但面對金軍的強大攻勢,也顯得力不從心。他一面發動軍民抗敵,一面緊急上奏朝廷,一日三報,稱金人此次分道入寇,兩路兵鋒所指,都是汴京!

中山府距離汴京僅有十天路程,這個訊息讓宋徽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顫抖著手,讀完奏章後,只覺得渾身哆嗦,涕流滿襟。

此時,寵臣蔡鯈侍立在一旁,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宋徽宗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蔡鯈的手,哭喊道:“萬想不到金人無情無義,真的動了干戈,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蔡鯈雖然心中也充滿了恐懼,但他知道此時不能亂了陣腳。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穩定宋徽宗的情緒:“陛下,現在我們必須冷靜應對。當務之急是立即調集兵馬,加強邊關防務,同時派遣使者前往金營求和,以拖延時間。”

然而,宋徽宗已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他彷彿失去了往日的英明與決斷力,只是不停地重複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最後宋徽宗拍案說道:“就派你去和完顏宗望求和。”

蔡鯈臨危受命,踏上了前往金國求和的艱難道路。他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但皇帝的命令不得不從。他心中懷揣著一絲僥倖,希望憑藉自己與張婉兒曾經的親密關係,能夠打動完顏宗望,為大宋爭取一線生機。

蔡鯈步入完顏宗望的大帳時,他的雙手都在顫抖,但面上仍試圖保持鎮定。他深知自己的使命重大,但更明白眼前的這位金國統帥並非易於打動之人。

“完顏將軍,我乃大宋使者蔡鯈,特來傳達我國皇帝的和談之意。”蔡鯈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

完顏宗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立即回答。他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彷彿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開口了:“蔡鯈,你和張婉兒,是什麼關係?”

蔡鯈心中一緊,知道完顏宗望已經知道了他和張婉兒的關係。他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張婉兒……我們曾經是好朋友,她在我家,我是百般呵護,事事順著她的心意來做,絕對沒有一點怠慢之處。”

完顏宗望冷笑著說:“沒有?那你的妻子又是怎樣對待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在我這裡,我連個手指頭都沒碰過她,而你妻子,卻讓她受苦受累,她現在人呢?”

蔡鯈嚇破了膽,跪地求道:“我夫人是公主,她做事確實有些不當,但之後我已經嚴厲警告她不許對公主無禮,至於她現在……如今她的下落,我確實不知她在哪裡呀。”

完顏宗望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不知?當初你父親答應過我,當我來京時,必把婉兒交還於我。如今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