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愈發的冷,街頭的年味卻眼見著越來越濃,道路兩旁的樹上都掛起了大紅燈籠,超市裡也賣起了年貨。

對虞舒來說,過年倒沒什麼特別的,總歸還是她自己在家過年,噢不止,還要再加上一個紙人樊思瑜。

樊思瑜和她待在一塊狀態已經看起來越來越好了,虞舒準備在過年之前再帶她去一回福利院,擇日不如撞日,她決定今天就去。

福利院的院長媽媽和虞舒已經熟絡起來了,“小虞,你又來啦?”

虞舒遞過去手上的年貨,“誒,阿姨,快過年了,我替思瑜來看看您。”她跟院長媽媽說的名頭是樊思瑜好朋友,虞舒每次過來院長媽媽都要留她聊好長時間天,再留下她吃飯。

樊思瑜頭一回跟著虞舒來的時候,院長媽媽說起她來就開始抹眼淚,樊思瑜飄在一旁也跟著默默流眼淚,虞舒對著一人一鬼完全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回樊思瑜已經不愛跟著掉眼淚了,虞舒在和院長媽媽聊天,樊思瑜和福利院裡相熟的阿飄朋友也在聊天,她開朗了很多。

這天回到家後,樊思瑜似有所感,她飄到虞舒面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叮囑和感謝的話,她的身體一直在不由自主的往一個方向飄,飄過去她又飄回來不放心地看著虞舒。

樊思瑜執念已了,她該去她該去的地方了。

虞舒在這個世界積攢了不少功德,她揮手將淺金色光芒分出一些給樊思瑜,“去吧,希望你來世可以過得快快樂樂。”

這個功德對虞舒來說聊勝於無,但是對於此間世界的人來說,似乎關乎她們投胎轉世的規則。

樊思瑜感受到虞舒揮手間傳來的暖意,她釋然地笑了,不再艱難地再往回飄,順著指引方向的風走了。

房間裡又重新只剩下了虞舒一人。

虞舒把送給樊思瑜的平板收了起來,等下次再去福利院的時候,這個正好也一起送給她的院長媽媽。

雖然樊思瑜已經走了,但虞舒還是準備繼續捐助她曾在的福利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在福利院和院長媽媽聊天時,院長媽媽說到福利院孩子們眼中真實的疼惜。

也許是每次捐助完留下來,總有搶著想爭奪牽她手名額的福利院小朋友。

她開始不止想讓自己過得好,也希望院長媽媽和孩子們能過得好一些。

左右她的人生除了快樂生活也沒什麼別的追求,在她快樂的基礎上,讓這些孩子們擁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也蠻好的。

之後的日子,懶人虞舒每個月雷打不動的去一次福利院,給福利院帶去大小不等的捐助金,再陪院長媽媽聊聊天吃頓飯,和孩子們玩一會。

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院長媽媽去世,當年的孩子們各自奔赴進自己的前程成家立業,新的人接替了院長一職。

虞舒才由親自去捐改為了直接給福利院公共銀行卡打款。

春去秋來,她神算的名頭越來越大,虞舒已經很長時間不在抖抖上直播了,她這會接的基本都是熟人輾轉介紹的私單。

c市警局當年一連偵破多起大案一戰成名,其他警局都變著法兒跟鍾萱盈他們小隊打聽那個熱心市民是怎麼回事。

搞明白有大師這麼個事兒之後,時不時就有其他警局的人給陳隊打電話想借調虞舒過去協助辦案。

為了當初自己許下的要當這個位面審判者的豪言壯志,虞舒這些年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成了真真正正的“外聘專家”。

虞舒身份特殊,她後來還有了自己取代號的權利,累死累活這麼久,虞舒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代號取成了“判官”。

這個代號被鍾萱盈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說人家的代號都是威風凜凜的“鷹眼”、“雄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