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護士長呂蓮。

她瘦長的臉,就喜歡畫眼睫毛。

估計老戴著口罩,聚光點都在眼睛上。

此人很外向,我去的時候經常和我聊一些葷段子。

另一個是婦產科的葛梅。

也有個外號,割一刀。

她倆看到了我,有些驚訝。

我清楚的看見她倆捅了捅面無表情的玉小兔。

玉小兔一身黑色絲質外套,垂掛在身體上,像個千年不倒的路牌。

她的髮絲筆直,有幾縷漫過胸前。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緊緊的站在她左手邊。

跟個廟裡的童子一樣。

和每個來探視的都低頭握手。

彷彿他是個家屬。

也可能真是個家屬?

她隨意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沒有起色,似乎沒有見我後的驚喜。

我似乎感覺到她在恨我,我沒有見大寶兄弟最後一面。

思考間,輪到了我前面的包租婆。

倆人很快的擁抱了一下。

包租婆拍了拍她後背。

貼著她耳朵說了什麼。

玉小兔面無表情,點點頭,讓過包租婆。

輪到我倆見面了。

她身後的很多認識我的同事,見我都有些驚訝。

呂蓮還帶著笑意。

我那些年給她們的印象特別好。

我主動伸出右手,玉小兔愣了幾秒,說了句“謝謝你能來!”

並沒有和我握手。

我右手攥了一下,“節哀!”

說完,把手重新回到褲線的位置。

點頭走了過去。

餘光看見,她身旁的男人眼裡寒光一現。

我也用眼角回敬了他一眼。

頓時見他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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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都能這麼有殺傷力了。

這裡不是告別廳,我沒見到玉大寶的遺照。

這裡人,我幾乎都不想說話,包租婆一個都不認識。

她寫完禮金轉身就離開了。

我沒有寫。

玉大寶欠我的錢,我都沒法要,去隨禮,他受得起嗎?

雖然我是億萬富翁。

我就不想給他錢。

跟著包租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女子聲音叫住我。

我一回頭,見是呂蓮。

她快步先走出來,伸手把我讓到對門的房間2047。

她用房卡開啟門。

伸手請的姿勢。

我回頭和包租婆點點頭,就跟她走了進去。

關上門,她竟然笑了。

笑的很陽光。

好像今天是個辦喜事的日子。

我心想,你這個時候這麼開心合適嗎?

她說“郝起來,我都沒想到你能來。”

我說,“呂護士長,別來無恙。”

她笑了,捋了下發絲,馬臉顯得更長了。

她說“我不當護士長了,調到衛生局了。”

我尷尬的賠笑,“那挺好,當領導了。”

“啥領導,來坐下說。”

我沒坐,直接說“什麼事,直說吧,我趕時間。”

“額那個,我想告訴你,你要是對小兔還有舊情”

我沒打斷她,按理我會打斷。

但想到包租婆的話,覺得還是彆著急。

看看什麼情況。

“你見到小兔身邊的那個男人了吧?”

我點頭,“看見了,他好像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