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涉及到他們上一代的事情,我並不太清楚,母親也從未提及過,但皇上確實是一見到我母親就頭痛。”

對於這件事,方棋衡也曾好奇過,但無論是母親、父親、祖父祖母還是賀親王府,都對此事絕口不提。

“他們跳腳就要到東宮殺人嚇我?”方琪蘅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方琪蘅表示她不能接受。

“其實算起來阿續也算受我牽連,他雖紈絝不著四六,但不至於真幹些混賬事,這都是背後之人算計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而為之。”

方棋衡神色凝重地說道。

方琪蘅臉色一垮,她知道自己現在坐的位置惹人眼熱,但真正走上這種鮮血染紅的路上她依舊難以接受。

事情遠比她想象得還要複雜和殘忍。

“那我們該怎麼辦?”方琪蘅有些焦急地問道。

太子妃這個位置真不是誰都能坐上去,方琪蘅不知道的是當今皇帝還是皇子時其實並不是儲君最佳人選,最後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離不開許皇后求來的這樁婚約。

這才是許妃在秦皇后薨逝後被扶正的真正原因。

方棋衡嘆了口氣,繼續說:“背後之人這局廢了兩顆棋還成不了,難保沒有後手。”

“兩顆棋?”方琪蘅一臉懵圈,一顆棋子都還沒搞清楚呢,現在方棋衡居然說是兩顆。

“屏英二人是其一,目的是牽扯出薄顏一事,你們這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當你在房間裡發現一隻蟑螂時,那就說明暗處的蟑螂已經多到藏不住了!薄顏是皇宮禁藥如今用在兩個侍妾身上,還特意留了一個活口,你說這事兒可不可疑?反正我覺得很可疑。”

說到這兒,方琪蘅還是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方棋衡。

“我的意思是,你在跟著劉夫人學習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而背後的人也在有意試探你的實力。”

“啊?”方琪蘅大驚失色,“難道我不該救海珠嗎?”

方棋衡搖了搖頭道:“救有救得白鍋,不救有不救黑鍋。”

方琪蘅:……合著就是不管怎麼樣,黑鍋白鍋反正她就是要背一口唄!

“現在我救了她,接下來該怎麼辦?”方琪蘅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人是你救的嗎?誰看見了?”

“什麼意思?”猛的抬頭看向含笑的人。

“你是扎針了還是煎藥了?”

方琪蘅頭搖成波浪忙道:“沒有,在院子時我就探了下頸部動脈,沒幹別的。回到自己宮裡後也只在景狗面前紮了兩針,但有劉夫人在前。”

“這不就得了。”

“那其二呢?”

對於方琪蘅的洗耳恭聽,方棋衡感到十分滿意,微笑著繼續說道:“這其二便是玫侍妾。”

聽到這個名字,方琪蘅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玫侍妾?她不是皇后的人嗎?”

方棋衡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意,反問道:“你真的認為她是皇后的人嗎?”

方琪蘅不解地撓了撓頭,堅定地說:“可是她是皇后送給景狗的呀!皇后怎麼會把一個不忠於自己的人送到自己兒子身邊呢?”

方棋衡微微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方琪蘅,世間從來都沒有永恆的信任可言,背叛有時只在一念之間。”說完,緩緩站起身來,背對著隱河。

看不到方棋衡的臉,方琪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奇怪感,潛意識告訴她,方棋衡接下來要說的話或許會讓她感到焦慮不安。

當方棋衡再次轉過身來時,她的表情已經變得冷若冰霜,與方琪蘅在外偽裝的冰冷不同,此時的她彷彿是由冰山上的冰凌築骨、白雪添肌而成的人,冷得徹徹底底,令人心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