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碩大的螢幕上,葉清寧和其他男人約會、親吻的照片如幻燈片般,一張接著一張地輪番播放。那些照片裡,葉清寧的衣著和模樣都比現在青澀不少,從種種細節不難判斷,這些應該是她上大學時期的照片。她親暱地依偎在不同男人懷裡,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可此刻看來,卻充滿了諷刺意味。

“換!”顧昀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裹挾著寒冬的凜冽氣息。隨著這簡短有力的指令落下,一旁操控裝置的男子迅速更換了一個隨身碟,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一番熟練操作後,螢幕上又是另一組照片。這些應該是上次在會議室裡,顧昀琛交給葉清寧的那些,內容全是她和其他男人鬼混的場景,甚至還夾雜著幾張限制級照片。儘管女主角始終是葉清寧,但男主角卻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人群中,眼尖的我還看到了那天在餐廳裡和葉清寧在一起的男人。

臺下的記者們瞬間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得兩眼放光。他們紛紛抓起手中的相機,對著螢幕瘋狂拍攝,閃光燈此起彼伏,如同一陣陣閃電,照亮了整個會場。快門聲接連不斷,好似密集的鼓點,敲打著葉清寧和她家人的神經。

隨著照片的不斷播放,葉清寧的臉色愈發鐵青,像是被一層寒霜籠罩,毫無血色。她的雙眼瞪得滾圓,充滿了憤怒和怨毒,死死地盯著螢幕,彷彿要將螢幕看穿,把那些不堪的畫面從眾人眼前抹去。而她的父母,此刻更是震驚得呆若木雞,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或許,他們一直以為自己的寶貝閨女在外面是乖乖女,卻怎麼也想不到她的私生活竟如此混亂。幾秒鐘後,反應過來的他們,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不顧一切地衝上臺,想要關閉投影儀,銷燬這些讓他們顏面盡失的證據。然而,身形魁梧的保鏢迅速擋在他們面前,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讓他們絲毫討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在原地氣急敗壞地叫嚷。

“行了,先關上吧。”顧昀琛抬眼掃視一圈臺下,見記者們應該已經拍得差不多了,這才不緊不慢地揚手示意關閉投影儀。隨著螢幕上的畫面戛然而止,會場裡卻依舊瀰漫著緊張和興奮的氣息,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著這場令人震驚的爆料 。

顧昀琛面帶笑意,那笑容裡卻藏著幾分戲謔,他不緊不慢地看向葉清寧的父母,輕輕抬手,示意保安不必阻攔。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伯父伯母,剛剛的照片不知道二老是否看清了,二位的千金在大學和我三弟談戀愛的期間,可真是沒閒著啊,一隻腳恐怕得踏了七八條船了。”說罷,他從一個精緻的信封裡拿出一隻小巧的錄音筆,在手中晃了晃,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寶,“這裡面,有一段錄音,不知道伯父伯母有沒有興趣聽聽?”

葉清寧的父母瞬間繃緊了神經,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警惕,他們的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顧昀琛手裡的錄音筆,彷彿那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生怕裡面還有什麼對自己寶貝閨女不利的東西。顧昀琛看到他們這副滑稽又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在這略顯壓抑的會場裡顯得格外突兀。他輕輕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清脆的按鍵聲在安靜的會場裡格外清晰。

錄音筆裡,一男一女打電話的聲音傳了出來。

“範哲!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一個略帶稚氣卻又讓人無比熟悉的女生聲音響起,那聲音裡滿是焦急與慌張。

“你確定是我的?”另一個男生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懷疑和冷漠。

“不然呢!上個月我就和你睡過,不是你的是誰的?”女生的聲音瞬間拔高,憤怒與委屈交織。

“你和顧庭喆談戀愛,你怎麼知道不是他的?”男生不緊不慢地反問。

“你不是人!顧庭喆就沒和我上過床,他都沒碰過我,怎麼是他的!”女生更加憤怒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