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上的字條與賴正那廝詢問的時候,竟說是他們約定聚會的時間,

沈大人啊,您想想,武將的的約定時間啊,還能與什麼有關係啊,

況且,這三人都是三年前承了太子殿下的恩才回京…”

那人說到這裡,忙捂住嘴巴,餘光看了一眼皇帝的方向,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沈飛聽明白了,如此敏感的話竟然當著皇帝的面直接說,

他不露聲色的瞥了一眼那名朝臣的方向,有些惶恐的說道,

“陛下,微臣確實未曾想過這些,只是作為一件殺人案對待,沒成想…

臣立刻重審此案,絕不饒恕意欲玩弄律法之人!”

皇帝剛才雖說嘴上不曾訓斥了,但是卻因為剛才那名官員的話,更加怒火中燒,

他直接點了三司,聯合重申此案,

“若是涉及勳貴…”

皇帝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後半句話,

“亦嚴懲不怠!”

沈飛垂首謝恩,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大太監承恩適時替皇帝遞上涼茶,勸著皇帝注意身體,

皇帝點頭並退了殿內百官,百官也識相的快速退出了乾元殿。

“陳尚書剛才在殿內如此說,就不怕陛下懷疑太子,一怒之下…”

——兵部尚書陳進之陳大人,眾所周知,他一直都擁護太子正統,

但日常事務中卻並非完全以太子之利為先,故陳尚書雖為太子黨,卻並未惹皇帝忌憚。

只聽他淡定回答那官員的話,

“韓尚書有所不知,這案子傳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是直指太子殿下了,

與其讓其他人說出來被動遭受懷疑,不如由本官來說,

這樣陛下還不至於立刻氣急攻心,誒,這樣總還會有所緩和的,

況且那時間的含義,太子與我都不知何意,本就是莫須有之事,躲也躲不掉的,不若挑開來說。”

工部尚書韓溯聽後恍然大悟,欲與陳尚書再多談談,陳尚書卻擺擺手,徑自往前走去了,

“沈大人,我們先去你刑部衙門吧,此案我們重新梳理一下,”

“誒,沒想到這麼快又一起審案了。二位且隨本官過來吧。”

待百官都走後,落在後方的御史臺的司大人和大理寺的寧大人才走到沈飛身側,

幾人簡單打了招呼,便徑直往刑部衙門去了,

他們此時想不到的是,刑部衙門已經出現了第一個變故。

“大人,仵作自盡了,只留下這一張口供。”

沈飛與寧世昌和司嬰剛進衙門,花羅便迎上來稟報了這一訊息,

“死了?怎麼死的?”

“中毒,吞砒霜死的。”

沈飛與司、寧二位大人一駭,面面相覷不過一瞬,馬上讓花羅在前方帶路,幾人到達現場時,無不掩鼻:

仵作雙手捂著腹部,周圍一地的嘔吐物,燻得人眼睛發暈,

仵作臉色發黑已經死去多時,他的嘴角還有沒有吞進去的砒霜粉末,

桌子上放著一張已經畫押的證言,

“……小人保證之前驗屍時,死者身上不曾有過任何字條,字條來自何處,小人一無所知,絕不撒謊……”

三人看到這張供詞,正在思考仵作為何自盡,聽到一個不溫不涼的嗓音,

原來是他們進來之前,就已經這裡檢查的連鈺,

“針對性很強了~”

“說說!”

沈飛一邊對連鈺說著,一邊吩咐花羅去外面召衙役進來,

“就是在說下官捏造證據嘛,人一死,下官現在可是百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