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女親眼看到,王酆將一把匕首插入我家小姐後心,殺了我家小姐。”

菊香滿臉是淚,雙目赤紅,狠狠盯著旁邊一臉冷漠站著的王酆!

“哼,”王酆聽到這裡,鼻腔中哼笑一聲,似是十分不屑,

“你說你看到了本公子殺人,誰能證明?”他面對菊香的指控,沒有一點懼怕,反而很是囂張的質問堂下的菊香,

“本公子可以說,你是因為嫉恨本公子,想透過誣陷,搞壞本公子的名譽!”

“你!”菊香怒極,氣勢也凌厲起來,

“我為什麼要嫉恨你?”

“這本公子哪裡知道,這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本公子今日是第一次見到你,你說的罪名,與本公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哼!”

王酆高挑著眉,面上帶著嘲諷的笑,不曾用正眼看菊香一眼,

“我一個小丫頭,無緣無故,嫉恨你一個官家公子作甚?”

菊香見對方如此態度,心知他不會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放棄與其繼續爭論,轉頭面向堂上的舒大人,

“大人,民女所言絕無虛假,當時民女確實目睹了王酆殺人,除此以外,民女與他並無半點個人私怨,請大人明察,為逝者平冤!”

“大人,這丫頭一派胡言,我王酆平日裡所說確實是荒唐了點,但是這殺人的勾當,我可是一點不敢沾啊,請大人務必明察。”

王酆也在堂下垂首行禮,沒人看到的他的臉上,一抹得意地笑,悄然浮現:自己這張小嘴啊,可真是太會說了。

“王酆,你真會睜眼說瞎話!”

“你血口噴人,還不允許我自辯一下?分明是…”

“肅靜!”

眼看堂下菊香和王酆都要吵起來了,門口的百姓,也跟著竊竊私語,京兆尹舒亭驚堂木一拍,堂下菊香,王酆瞬間噤聲。

舒亭在堂上,聽完菊香剛才的講述,此刻腦袋更大了:

若是菊香沒有說謊,那這下面擺著的骸骨中,有刑部尚書沈大人的親家和親生女兒,這可如何是好啊。

京兆尹現在是如坐針氈,這案子無論怎麼辦,都要既能給明大人一個交代,又能給沈大人一個交代…他從知道髮簪的主人是誰的那一刻開始,舒亭頭上的冷汗,就沒有停過,這幾個都是祖宗呦。

“菊香,你之前說,你有證據可以證明是王家少爺殺人?”舒亭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將案情問清楚,

“回大人,正是。”

菊香說著,轉眼看向王酆,王酆見菊香又看自己,心裡不由得一虛,隨之他又想到:無論她拿出什麼證據,自己都一律否認,到時就推說是這婊子偷的!

心內主意一定,王酆頓時覺得自己可真是聰明,甚至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起來,剛才浮出來的那點擔憂,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他理直氣壯地轉過頭,直視著地上的菊香。

菊香右手一抬,指向王酆,

“當時,民女為了救被他為難的我家小姐,曾用髮簪刺傷了他的後背!”

菊香似是扯到傷口,話語微頓一下,衝京兆尹再行一禮,繼續說道,

“他的背上後心的位置,一定有一個刺傷的傷疤!請大人讓他脫下衣物,當堂驗看!”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本少爺的身體,豈是你等刁民可以隨意看的?”

王酆彷彿受到了侮辱,雙臂在胸前交叉,緊緊抱著自己,

“你若不敢驗,便是做賊心虛!”菊香步步緊逼,

“大人,民女所說證據,就在王酆的背上,請大人當堂查驗。”

王酆聽到她這樣說,面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嘴上卻是很委屈的語氣在說話,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