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偏袒任何一方,才算公正。

聽到留影符被毀,白沉樹眼睛一轉,沉聲拱手:“宗主,既無證據,恕弟子不認同此番說法,玉瓶師妹在師門一向和善,怎會出宗便對他們劍門弟子出手,我懷疑這是汙衊。”

“那你的意思是說,老夫偏袒他們劍門了?”屠泯的目光很冷,白沉樹這人他多少知道點,是個心思深沉的主。

“弟子不敢!”白沉樹趕忙彎腰,行禮更深,“弟子是想說,或許是因為玉瓶師妹和陳雲天師弟互相切磋,以旁人視角導致留影符看起來誤會,像是殺人。”

“何況,現在陳師弟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若真是殺人,又怎會沒有傷痕呢。”

時間過去這麼久,加上夜卿塵手上有玄冥給的丹藥,再算上靈礦裡的一次修煉,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傷痕,物證接連消失,人證的證詞便也搖搖欲墜。

切磋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性質完全不同,他試圖用切磋來掩蓋玉瓶殺人的事實。

既然宗主說了他看到了,不能說宗主說謊,那就只能從側面迂迴,換個說法。

玉瓶聽到白沉樹這樣說,眼睛一亮,當即知道有希望,以師兄的本事,說不定她真能減輕處罰,僅以切磋定論,或許還可以不用受罰。

“弟子真的只是找師弟切磋一番,哪知竟被誤會是下殺手。都是同門,玉瓶怎捨得下此狠手!”

凌雲瑞也開始幫腔:“師姐真的只是想和陳師兄切磋一下,可能是因為師姐修為比陳師兄高太多,才會被誤以為是要殺了陳師兄吧,事實真的不是這樣的。”

言辭懇切,似乎把他們自己都說信了。

夜卿塵就靜靜地看著他們演,沒說話。

“放屁,詭鏈囚籠都用出來了,還敢說是切磋?!”沈皎白罵了一句,那暴脾氣當即就要上去給他們兩巴掌。

寒箐湄和夜卿塵趕緊把他拉住。

“誰不知道詭鏈囚籠一旦鎖死,非強力無法破開,直到裡面的人血液流乾才會重新開啟!?”

沈皎白繼續嚷嚷著:“你知道自己修為比他高那麼多,還用詭鏈囚籠,什麼居心你自己清楚!”

“沈師兄你先別激動,師姐真的只是想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