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晚飯回來,看到木材廠裡的滾滾濃煙,嚇得大聲喊叫,“臥艹,救火啊,快來人啊!”

他開啟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人根本就無法進去。

對那些工人人喊,“快打水來!”

場面一片混亂。

旁邊的商鋪也都過來幫忙救火,否則火勢蔓延,大家都不能倖免。

謝鵬飛和李隊也加入了救火行列。

火勢還真是厲害,牆角處滅了又起。

謝鵬飛過去聞見了煤油的味道,“媽的,這王奇善夠狠!”

他把那個煤油桶踢過來,“李隊,看好了,這就是證據!”

徐路在救火的過程中,火燒了屁股他都沒感覺到,屁股都露在外面了,還在奮力撲打。

“這該怎麼辦啊!姐夫不得要了我的命啊!我的天啊,哪個個王八蛋乾的!”

“我剛才為什麼要去吃飯呢!”

半個小時後。

火勢終於下去了,那麼大的木材廠裡圓木頭燒焦了一半,靠近牆角的都燒完了。

而那些已經鋸成木板的,全都燒燬了。

徐路喘著氣,這才想過來追問, “謝鵬飛,你怎麼還在這裡?你說這是不是你乾的?”

李隊罵他,“哎,說什麼呢!看清楚了,是他叫我來的,說有人縱火,我是公安局的!”

徐路認識李隊,現在情況太亂,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謝鵬飛在思考著,縱火兇手沒抓到,現在又沒有監控,後面再說是王奇善怕事也難有證據。

趙安木材廠怕是完了,除非他有更多的資本重新啟動。

他認識趙安很久,估計資金都壓在這裡了。

就算東山再起,那王奇善還逍遙法外,那這種事說不定還會再來一次。

幾人在滅最後的火星時,趙安也被人找來了,車一停下就立馬跑進來。

看到這燒了一大半的木材廠,黑乎乎的,這可是他幾年的心血,就這麼付之一炬了。

他指甲嵌入掌心,血都滲出來了,也沒感覺到痛。

自己今天才從縣裡被放出來,媳婦還在醫院裡,這一切就像一個炸彈把他心氣都炸沒了!

此時只有悲傷和心灰意冷,“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

徐路過來解釋,“姐夫,有人放火,你看那煤油桶!這裡我是嚴格管控,沒有任何火星,不做飯沒有油,這肯定是有人從外面放火的!”

趙安已經聽不見他的話了,看著謝鵬飛和李隊都在一邊幫忙救火的,他都不知道說什麼。

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低聲說,“李隊,還得拜託你幫忙找到縱火的人。”

李隊只是聽到謝鵬飛一面之詞,說看到過王奇善在這裡鬼鬼祟祟,但並沒有看到他把火丟進去,也沒看到他拿有煤油。

這可不能隨便下定論。

“放心,公安局的同志都會盡力幫忙的。”

謝鵬飛悄悄對李隊提了個建議,“我們這樣就能找到那人!”

李隊沉思一會兒,然後點頭,“好,趙老闆你和我們一起調查縱火的人,現在就走。”

趙安抬不動腳,眼淚終究是包不住落了下來,“李隊,謝老闆,我媳婦兒現在在醫院生孩子,難產,我得去等著,這裡還得麻煩您二位了。”

謝鵬飛說,“那你快去吧,這可不是小事,安頓好了去公安局找李隊就行。”

他按照自己的記憶來到小混混成群的橋下。

“李隊,你看,那個帶瓜皮帽的就是白天和王奇善一起的人,我看到他撿木棍了。”

李隊不由分說,上前就把人從後頸拎起來,“我是公安局的,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