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鵬飛轉頭就看見一個狼狽又憔悴的男人,看向這邊了。

說晚了

“沒事,有我呢!”

那個男人已經看過來了。

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才大步走過來,痞裡痞氣地站在兩人面前。

謝鵬飛仔細看了幾眼這人,大概猜出了是許思雨的大哥許思業。

他穿著一件灰藍色外套,都包漿了,袖口破破爛爛的,褲子膝蓋處破洞了就那麼穿著,布鞋破得不像樣,大腳趾都露在外面了。

看來這人還真是懶啊。

但是不能理解的是沒錢買新衣服可以,但是破了不縫縫補補,大腿上漏風不難受嗎!

而許思業也打量著妹妹身邊的男人,衣服是全新的中山裝,腳上是新的皮鞋,那可是百貨商店才有的款式啊。

而手裡推著的腳踏車才是稀罕物,腳踏車上還掛著大包小包的,那包裝袋一看就是從百貨商店買的。

妹妹也是穿著他見都沒見過的粉色襯衣,微喇牛仔褲,腳上是小皮鞋,整個是都市女郎的感覺。

以前瘦瘦弱弱的,現在臉也白裡透紅,這就是吃得好睡得好才會有的樣子啊。

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穿著粉色的外套,也是新的。

他判斷:這一家是有錢人!

怎麼和當時媒人說的不一樣呢!說謝家娶不上媳婦兒,只要是女的就行,才把有劣跡的妹妹賣過去了。

這麼看,好像不是那回事啊!

他當下就想給個下馬威,“許思雨,這就是你那個沒用的男人啊?怎麼還有腳踏車,該不會是偷的吧!”

那吊兒郎當的語氣,許思雨早就習慣了,充耳不聞,拉著謝鵬飛想要從旁邊溜走。

但是謝鵬飛拉住她的手,停住腳步,臉上冷冷的,“你誰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也是,你看你這破破爛爛的,怕是偷都偷不到吧!”

許思業被噎了一下,但是眼前這人一定有錢,可不能放過去了。

痞裡痞氣地說,“我是你大舅子,怎麼說話的呢!那是我妹妹,你這麼說話都不怕我把我妹妹帶回去啊!”

謝鵬飛冷笑,“你妹妹?我怎麼記得當時媒人說你們家拿了彩禮,以後就當沒這個姑娘了啊,現在認可晚了!”

許思業強詞奪理,“當時都是氣話,怎能作數,她是許家的人,這可不假!”

許思雨冷冷地說,“在我瘋病發作之前,你還是早點走吧,我怕誤傷了人!”

許思業才不信呢,現在的妹妹一點都不可怕,他必須黏住她,弄點錢來花花。

“怎麼,你還真愛上這個男人了啊?他就是買你回來生孩子當保姆的,你果然還是傻的!我最瞭解男人”

謝鵬飛冷聲說,“你這是說你自己的吧!我就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看得上你,看你這樣,估計也沒媳婦兒吧!”

那眼神上下打量著,充滿了鄙夷。

許思業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那些話還真戳中他心窩了。

自從許思雨嫁人後,家裡家務沒人做,全家人就開始欺負他媳婦兒,讓她做家務活。

做飯洗衣,餵豬餵雞,還得下地幹活,才幹了三天就受不了,跟人跑去南方打工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後來就開始欺負老二媳婦兒,也跑回孃家去了。

許家在村子裡的名聲那可是臭名遠揚,再也沒人願意嫁給他們了。

許思業不想在家種地,就遊手好閒出來瞎混,偷點錢過日子。

但是現在的人把錢看得可緊,恨不得在內褲上縫個口袋裝錢,他偷雞摸狗越混越差。

被謝鵬飛一說,整個人越想越氣,“那是那女人眼瞎,這麼好的男人她看不上,等我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