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經理點點頭:“他們已經找過我們幾次了,希望我們能幫他們打樣,但……”

董經理一邊說,一邊看向於總。

於總說:“藝辰是我們的合資方,他們的要求我們不能不聽。”

梁亞靜不知可否地點點頭,

對董經理說:“看能不能約到靜原老闆,可以在廣交會見一面。”

於總還要講什麼,梁亞靜擺擺手,沒讓他再講出來。

廣交會第一天,原本地花紙廠的沈先生,給梁亞靜帶來了第一手香港靜原資料。

這位沈先生,原是本地花紙廠主管銷售的副總經理。

後來自己去深圳發展,在深圳成立一家自己的花紙廠。

賺到錢後,拋妻棄子,在深圳又找了一個小他近二十歲的小媳婦。

結婚時給家鄉的親戚朋友都發了邀請函,希望大家能去深圳參加他的婚禮。

家鄉人因他拋妻棄子,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幾乎沒有一個人去參加他的婚禮。

只有梁亞靜拉著穆青去了,對此,他感激不已。

他與梁亞靜的淵源,可以追溯到最初梁亞靜透過花紙廠買房。

當時,就是他從中穿針引線促成的。

廣交會上,見到梁穆二人分外親切。

拉他們二人和於總,一起去展館外的飲料攤上抽菸,並買了一些飲料給三位老總。

然後跟梁亞靜說:“梁總,你們來廣州,總要給我個機會,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我三天以後回深圳,在我走之前,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梁亞靜不置可否地看著沈先生。

突然想起約了香港靜原明天在展位上見面。

就問沈先生:“沈老闆,您有跟香港靜原做生意嗎?”

沈先生回答:“有啊,他們的很多花紙都是我做的。”

“怎麼你們也有生意?”

“他們應該一直都在廣西做。”

“跟廣西一家名叫乾山的工廠合資,訂單大部分都在那裡。”

“最近聽說跟乾山鬧翻了,但應該並沒有把訂單撤走,還在那裡做。”

“我的花紙基本還是運去乾山。”

聽到這話,梁亞靜看了穆青一眼。

穆青點點頭,問沈先生:“您能具體跟我們講一講他們鬧翻的事情嗎?”

沈先生說:“乾山規模很大,應該比你們還大一點。”

“主要就是透過靜原賣到歐洲,一直都是用靜原的牌子。”

“靜原這些年透過歐洲當地人,建立了自己的營銷渠道,銷售一直不錯。”

“乾山老闆兒子透過靜原留學德國,學成之後回來工廠。”

“老闆就把工廠交給兒子打理,自己退到幕後。”

“老闆兒子在德國幾年,對靜原在歐洲的賣價很瞭解,要求靜原給工廠提價。”

“靜原一開始是同意的,提了兩次價格。”

“老闆兒子還不滿意。”

“威脅靜原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他會另外再找經銷商,不再跟他們合作。”

“靜原知道他在德國時,跟當地一家經銷商打的火熱。

無奈之下,就又一次提高了價格,然而這並沒有阻止乾山另找經銷商。”

“老闆兒子的想法是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完全只靠一個靜原,總會受制於人。”

“於是,不但把另外一個經銷商請到廠裡談合作,而且明確告訴靜原,工廠會引進第二家經銷商。”

“為此,靜原就跟工廠翻臉,罵他們不講信用。”

“同時威脅工廠,如果他們找第二個經銷商,那麼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