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這麼一問,在場的所有人,

都看向了祁無念,

“就是啊,我們已經喝了2天了,這藥還要喝多久啊?”

他們希望祁無念能保證,他們喝了這個藥,就不會感染疫情。

祁無念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呢?

你不救他的時候,他很可憐。

可你一旦伸出援助的雙手,他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必須要將他負責到底。

這不就是前世很多貧困地區人們的思想嗎?

有了國家的幫扶和救助後,當地人甚至變得越來越懶,覺得反正我什麼都不幹,國家也會幫助他們的。

大鬍子搓搓手說:“主要是,今天我去城主府的時候,遇上了城主府的府醫。”

“他正在為如何給城主一家人,準備一個合適的預防疫情的方子而發愁。”

不言而喻。

大鬍子肯定是將祁無念給他的方子,拿去做了人情。

這會擔心自己的方子沒效果,所以才忍不住問。

祁無念就說,雖然大鬍子自從得了自己的救命之恩後,對自己很尊重和感恩。

但怎麼看,他也不像一個時時刻刻為流放隊伍著想的大善人。

原來是這樣啊。

祁無念看向大鬍子,似笑非笑的說。

“我早就說過了,我的醫術並不高明。”

“所給的這些方子,都只能是預防,並不能保證你們不感染,”

“所以,喝不喝,能不能預防,全看天意咯。”

祁無念看向蘇珍珠,“蘇姑娘不是帶了一位神醫嗎?”

“你們可以問問那位神醫。”

祁無念可不傻,這兩天白棟樑打著神醫的旗號。

輾轉在蕭家眾人之間,很多人都因為白棟樑說祁無念根本不懂醫術,而私底下並沒有喝這個藥。

甚至流放隊伍裡,有幾個適齡的女子,還和白棟樑曖昧不清。

祁無念冷笑:真是一個個拎不清的東西。

這個簡短的會議結束後,又過了三天。

這天清晨,祁無念在睡夢中,突然被吵醒。

才發現,自己躺在蕭慎行的懷裡。

她看著熟睡的蕭慎行,尷尬的放輕動作,試圖從蕭慎行的懷裡,悄咪咪的退出去。

剛退了一點。

頭頂上方,就傳來了蕭慎行有些沙啞而性感的聲音。

“娘子,你醒了?”

說這話的時候,蕭慎行還很自然的將祁無念,往自己懷裡抱了抱。

祁無念:

老子好不容易,往外挪動了一點,

你這一抱,我又回到了原點?

“再睡會,還早。”

說話間,蕭慎行還輕拍了幾下,祁無念的後背。

像哄孩子一樣。

祁無念的身子,瞬間就僵硬在原地了。

幾個意思?

看蕭慎行這習以為常,流暢自然的動作,

自己這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蕭慎行的懷裡?

不怪祁無念不知道,實在是她的睡眠太好了。

基本上都是一覺到天亮。

很多時候,她醒來的時候,蕭慎行早已經出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原來自己這段時間,是這樣的睡姿。

祁無念尷尬的摸鼻子,她社死了!

正在她絞盡腦汁,想找個理由,讓自己不至於這麼尷尬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主子,不好了。”

“何事?我馬上來。”

祁無念聞言,立刻一溜煙的從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