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華佗呵斥道:“行了,別在這裡貧嘴了,趕緊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吧。”

洛文豪不服氣的看向賽華佗說:“書生,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小姐當年不是你能肖想的。”

“如今的主子更不是,你可別犯了錯誤?”

賽華佗聞言,立刻冷笑道:“我不能肖想?”

“難道祁家那個殘廢就配了?”

洛文豪驚呼:“書生,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所以你早就知道主子的生父是誰了對不對?”

洛文豪扯著賽華佗的衣領道:“怪不得,當初主子拜託我們能不能找熟人去照顧一下,京城那個祁家的殘疾世子爺的時候。”

“你就敷衍了事。”

“你可真不怕有一天,主子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後,會怎麼懲罰你。”

洛文豪的話音剛落,門外的祁無念就聽見賽華佗說:“難道不應該嗎?”

“若不是那個殘廢,小姐能為了她背棄整個族人?”

“能身懷六甲, 還要徹夜奔襲幾千裡,跑到滄瀾國京城去尋求援軍?”

“這一切都是那個殘廢害得,如果不是他,小姐不會生死未卜,主子也不會在祁家受了十幾年的苦,明明是我族聖女,卻被人說成是災星。”

聽著賽華佗悲憤的控訴,祁無念終於想起了那個,曾經在城門口送她的殘疾人。

那個原本命不久矣,看起來窮困潦倒,

又瞎又殘的老人,原來是這具身體真正的父親。

但看樣子,他當時並不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知道,祁無念相信,她斷不會,在那個老人身上,

看不到一點點的求生欲。

就彷彿全世界已經放棄了他一般。

感覺他的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祁無念還記得,那個老人給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世界後,的第一抹善意。

造化弄人。

也不知道幾個月過去後,那個老人是不是還活著?

自己佔了原主的身體,好像一直沒有為原主真的做點什麼?

想到這裡,祁無念最終還是沒忍住,推開了賽華佗的房門。

正在爭執的洛文豪和賽華佗兩人,聞聲望去,看見是祁無念,就立刻恢復了平靜。

仿若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洛文豪當即堆起笑臉問道:“主子,你忙完了?”

祁無念只是淡淡的看了洛文豪一眼,隨即看向賽華佗,似笑非笑的說道:“兩位這麼閒?”

“還能在屋裡打太極呢?”

說完這話,祁無念也不管二人什麼表情,徑直的坐到了桌案後。

隨意的拿起來桌上的那張畫,笑著說:“儲存的太挺好,這畫時間不短了吧?”

賽華佗聞言,當即彎下腰,恭敬的說道:“請主子恕罪!”

“恕罪,何罪之有?”

祁無念依然笑著,可是洛文豪和賽華佗兩人,都感覺到了無形而強大的壓迫感。

“屬下該死,主子曾經說過,要跟著你,就要絕對忠心,而我沒有完全遵守主子的命令。”

“好好的派人照顧京城祁家的前世子爺。”

其實在剛剛祁無念進來的時候,賽華佗就已經猜到了,之前在他屋內的是祁無念。

也想到了,剛剛他和洛文豪的談話,都被祁無念聽了去。

他不怕洛文豪說他曾經覬覦小姐的事情。

可他知道,以祁無念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一點點背叛和不忠誠的。

而自己,卻因為嫉妒心起,犯了忌諱。

祁無念安靜的看著下首的賽華佗許久,才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