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心底一慌,蘇啟東回了s市,姜維平又是忙得見不著人,每天和許夢星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就是顧律師,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想了想,他還是把事情告訴了顧律師,顧律師聽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聞厭清見他進來,連忙問他:“怎麼樣了?”

平時巧舌如簧的顧律師,現在在組織語言:“聞董,您先彆著急,我們先處理這邊…”

“顧銘澤,我問你,夢星怎麼樣了?”聞厭清的語氣又急又惱。

“聞董,夫人在您進來那天就早產了,給您生了個兒子,這事只有安特助一個人知道,夫人不讓說。”

顧銘澤說完,頭都不敢抬,就只顧翻閱手中的的資料。

聞厭清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巨大的痛苦在他的胸腔裡橫衝直撞,他雙手捂住了臉,眼淚從指縫中流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才啞聲問顧銘澤,但是聲線不穩:“夢星這段時間都和你們在一起?”

“夫人每天都過來,然後下午又去辦別的事。”

聞厭清靠坐在椅背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聲音緊繃,帶著暗啞:“顧銘澤,你說我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到頭來竟然害得我老婆早產!”

“聞董,您先冷靜一下!”

“冷靜,你告訴我怎麼冷靜,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今天才知道,我他媽真不是個男人!”

聞厭清用完好的那條腿使勁踹了一腳桌子,聽見聲音的警察進來,就讓顧銘澤離開,把聞厭清帶了回去。

許夢星第一時間去找了姚鳳霞,姚鳳霞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她直接開門見山。

“姚女士,這邊我已經知道了背後的人,所以你這邊不要賠償的話,我就讓律師走正常程式,稍後我就會去b市,明天就不會有人來找你了。”

姚鳳霞聽見b市愣住了,她沒想到那麼快許夢星就查到了b市,她一把抓住許夢星,不讓她走。

“你不準走,你們得給我老公償命。”

“姚女士,你以為你這樣是在保護你的女兒嗎?你知道中合館是什麼地方嗎?”

姚鳳霞不知道,她只知道女兒被困在裡面了,要出來的唯一方法就是送聞厭清去坐牢,所以她男人才會願意搭上自己的命。

“中合館是上流社會的風月場所,或者我再直白一點,那就是一所妓院,所以姚女士,你如果還想見你女兒,就趁早去見,別被有心人利用,當了刀子。”

姚鳳霞整個人脫力的坐在了地上:“不是這樣的,陳老闆說阿蘭是因為賭博欠了錢,你騙我,你為了你男人,所以騙我!”

許夢星直接上車去了機場:“安特助,派人盯著她,等我們從b市回來再說。”

安傑點點頭,有些猶豫,許夢星看著他:“有什麼話就說。”

“顧律師從看守所回來,說聞董病了,而且好像身上還有傷。”

“病了!還有傷,嚴不嚴重?”

“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不過聞董知道您早產的事了,顧律師說他很自責。”

許夢星的心裡很難受,鼻頭一酸,幾乎是強忍著把喉頭湧上來的酸澀嚥了下去:“快了,快結束了。”

飛機才落地b市,許夢星就讓安傑安排了四個保鏢過來,然後她去了b市混混最多的暗巷。

她才走進去,鼻間就充斥著爛菜葉的味道,好似這條暗巷,腐爛不見天日。

一身黑色大衣配墨鏡的她,在這裡竟是有了幾分清冷的味道。

她找了一個石凳子坐下,立了個牌子:“兼職打手,一天兩百,包吃包住,醫藥費全包,進派出所包撈!”

安傑眼睛抽了下,他沒搞懂許夢星這是在弄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