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緒,是這個傢伙欺負你了嗎?”伊達航拍拍真田美緒的後背。

哭的慘兮兮的女孩將頭埋在安室透的懷裡,搖了搖,“沒,安室先生沒有,欺負我,是是我都是我的錯我我害死了麗花。”

伊達航看向安室透,無聲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安室透朝他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自己會解決這件事情。

等真田美緒的哭泣聲漸漸弱下來,安室透按住真田美緒的肩膀,輕輕將她推出自己的懷裡。

他低下頭,紫灰色的眼睛望著真田美緒哭的紅腫的雙眼,緩緩伸出手,抹掉她眼角的眼淚,“美緒,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那幫傢伙的犯下的罪孽。”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打那通電話,如果沒有那通電話,麗花就不會被懷疑。”

“美緒,不要相信那個傢伙的話!”安室透的目光嚴厲起來,“他是那個組織裡的人,他所說的話並不可信!”

“但是,我在美利堅的時候”

安室透伸出食指輕輕貼在真田美緒的唇上,他搖了搖頭,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見狀伊達航挑眉,他猜是因為自己在這裡安室透才阻止真田美緒繼續說,不過聽之前的內容,應該是和安室透臥底的那個地方有關係。

嘆了一口氣,他揉了揉真田美緒的頭頂,“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美緒你不應該為了其他人犯下的罪行自責,你知道嗎,在我剛剛工作沒多久,一次抓捕任務,我的同伴為了抓住犯人,在我面前被刀刺死,當時我在想,如果我的動作能快點,我是不是就能救下他,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能做的只要抓住犯人。”

“不一樣的。”

“沒有什麼不一樣,美緒,我們都把別人的錯誤歸在了自己的身上,人死不能復生,你能做的只有好好的活下去,然後用你的眼睛替她來看著這個世界。”

說完伊達航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示意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美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安室透拉著真田美緒,從伊達航手中拿上車鑰匙,開車帶她來了到一座山上,然後在一棵新種的小樹旁停下車子。

帶著真田美緒走到樹前,安室透雙手合掌,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對著小樹鞠了一躬,之後他朝著真田美緒招了招手,兩人坐在樹前。

“美緒,你還記得七年前和松田還有萩原一起來救我們的人嗎?”

真田美緒點點頭,她還記得,那個有著蔚藍貓眼的青年,親暱的喊著安室透zero。

“那是我的好友諸伏景光,像你和小山麗花一樣,我們一起長大,一起考上警校,成為警察,只不過我在畢業以後成為了公安警察,而他被選入了警視廳的公安部,那個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對方去當臥底了。”

“安室先生”看著眼前的這棵小樹,真田美緒隱約回憶起一些內容,她望向安室透,金髮的青年微微抬著頭,眼中充滿了懷念。

“後來他臥底的事情暴露了,他用一把槍自殺了,就在我面前。”

真田美緒錯愕的看著安室透。

“所以我很清楚你現在的感受。”安室透垂下頭,金色的短髮在他臉側劃出一道弧度,遮住了他的眼睛,“因為是臥底,所以他連屍體都沒有留下,連墓碑都沒有,我只能將他的物品埋在這棵樹下,每當我感覺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回來看看他。”

“在他去世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做噩夢,我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每次夢醒我都在痛恨自己,為什麼不快一點,再快一點我就能救下景光。”安室透側過頭看向真田美緒,“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的?如果你沒有給小山麗花打電話,fbi沒有追蹤你的通話,小山麗花就不會被組織誤會,也不會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