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袍人歇斯底里的樣子,劉月兒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

“看來,人們都把黃洛河黃六郎的名頭給忘了。”

白袍人嗤笑:“黃洛河?這我還真的沒聽說過。”

“他可是當年名震天下的,玉面修羅黃六郎!”

白袍人一愣,反應過來了,接著心中一緊,連忙向天上發射了撤退的訊號。

紅色的光在洛陽上空久久未散。

此刻,洛陽城北的河邊小樹林,黃洛河擦拭完刀上面的血跡,手洗了又洗,還是覺得血腥味太重。

他右手打左手,左手打右手,嘴裡小聲罵罵咧咧:“叫你不要殺人,叫你不要殺人…”

而河裡,漂浮著一個白袍人和三個黑袍人的屍體。

今晚,聖教可謂損失慘重。

聖教在幾百年前遭遇了一次滅頂之災,教眾只剩寥寥數人,經過了幾百年的休養生息,至今已有數萬教眾。

其權力核心是掌教、聖母以及聖女,下有七大長老,長老下有十五護法,在下便是數百護教使者及數萬教眾。

掌教身著金袍,聖母聖女則是黑白袍,長老白袍,護法黑袍,護教使者則是灰袍,教眾統一為大紅袍。

那麼,黃洛河殺死的四人,就是聖教權力中心二十五個人裡的四人。

另一邊,與劉月兒拼殺的白袍人開始倉惶逃竄,打鬥不行,但身法確實了得,劉月兒也奈何不了。

無奈之下,劉月兒放棄了追逐,回到李家,準備明天出發去西涼。

西山大教堂,一名黑袍人正在為斷臂的白袍人治療斷臂。

白袍人向著坐在上位的青年說,“少主,屬下無能。”

青年名叫洪震,乃是聖教掌教的獨子。

洪震問另一邊的兩名黑袍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都死了,我們都來不及射箭,武曲長老的頭就已經飛了起來,其他三個護法也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全部被砍倒在地了,我們趁他沒發現待了好一會才溜走的。”這兩個黑袍護法明顯被嚇得夠嗆,身體還哆哆嗦嗦的。

“我知道了。此事,我會和父親大人說明的。廉貞長老,你好好治傷,以後我還得靠你呢。”

“謝少主。”

洪震踱步走到室外,雖是涼風習習,但他心中的怒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你啊你,你怎麼會喜歡上這個人,我現在還殺不了他了。

清晨,在馬車有節奏的噠噠聲中,李小立醒了過來,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只是還不太利索。

他讓小娥拉開窗簾,開啟窗,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溫暖祥和。

而劉月兒告別了管家老張和方嬸,一人一騎,英姿颯爽,朝著西涼而去。

洛陽城到鳳棲山,需要三到五日的時間,趕路自然是三日,慢悠悠的行路則需要五日。

早飯過後,黃洛河便和李小立閒聊起來。

聊著聊著,終於還是聊到了主題。

“以前呢,因為你孃的關係,我們不讓你修仙,現在呢,你必須得修仙。”

“那舅舅,人為什麼要修仙?”

“是啊,為什麼呢?”黃洛河突然喟然長嘆,“你娘只想你開開心心,快樂的過一生,讓我們不准你修仙。你可知道,你舅舅我,可是一名六重境界強者?”

李小立搖頭,筱筱和小娥則點頭,然後李小立被黃洛河拍了腦瓜。

“世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此乃基礎。通一行謂之一重境界,通二行謂之二重境界…”

“那舅舅為何是六重境界?”

“精通五行境界之後,人會突破,突破之時,便可領悟第六重境界,也是最特殊的境界,風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