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上,飆車與打仗是件好事,堪稱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大眾運動。

這兩件事糅合在一起,就是廢土戰爭,雖然被帝國兵團視為碰碰車,但架不住,開碰碰車真的挺刺激啊。

當然了,也有少數人,能將這碰碰車開出過山車的意思。

李維,是這種人。

餘稱狂,也是這種人。

兵團名叫“戈壁狂人”,本人,頭一號戈壁狂人。這老哥開著方程式一路飆進鐵山堡,引擎馬達燒的噴火,烤漆車殼都快燒成烤藍色了,一身賽車服著火燎到毛焦了肉香了,渾不當事兒,大手一揮,車服一丟,當街裸男,那話兒引得男默女淚。

褚紅蝶眯著眼盯住李維,她後邊就是這位狂人,一邊走,一邊套褲衩穿夾克,最後搔搔燒焦的黃毛,把李維拎起來熊抱一番。

“啊呀!這新交的馬子?”

“夠靚啊。”

餘稱狂手就差捏李維卵蛋以示哥們了,這話出來,就輪到褚紅蝶拳頭嘎吱響了。

李維深呼一口氣,魏、趙二人也是聳聳肩,黑水鎮地界三位傭兵大佬,各自性子,相愛相殺許多年,怎不清楚?

“哎,看我幹嘛,接著說!”

李維咳了咳,拇指頭朝後,說道:“狂啊,你車起火沒滅呢。”

確實,他開進來的戈壁方程式,火眼見燒大了。

“哦,小事,鐵山衛隊會弄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我還被鐵山堡通緝著。”

“……”

在人夜總會里殺殺人跳跳舞,拆了人家的重力立方體,裝了天大的逼,鐵山氏族沒給李維和褚紅蝶挨個發出江湖追\/姦殺令就很給面子了,這次進鐵山堡,人只是不想在大家歡樂的時候扇一巴掌。

“沒事,我故意的。”餘稱狂“啪嗒”啟開啤酒罐,喝的一臉酒沫子。

李維哭笑不得:“狂啊,你來砸場子?”

餘稱狂斜了李維一眼,翻白眼道:“二百好小子,夠不夠?”

“我說鐵山技師跟你混,夠不夠?”

褚紅蝶福至心靈,她最先想到,耐不住跳起來,一巴掌打飛了李維牛仔帽,揪他衣領子拽起來,壓著喉嚨道:“姓李的,你是不是把防護所說出去了。”

褚紅蝶有個很大優點,就是愛洗澡,身上沒味,有機油的上頭味和火溪牌香水的芬芳味,這比起一干窮地沒法洗澡以至於標榜自己真·女人的妹兒來說,簡直是降溫打擊。

“遲早的嘛。”

褚紅蝶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說廢土上的男人果真沒一個靠譜的。

“我說李維啊,談正事呢。”

這下輪到魏、趙、餘三人尷尬了。

褚紅蝶心一橫,拎起李維領子,往他唇上狠狠一印,順勢一腳給他蹬開,反手坐上臺球桌,雙腿蹬著牛仔靴,晃著,看著。

餘稱狂朝李維比了個拇指,李維正襟危坐,頗是心有靈犀。

外頭“轟”的一聲,那架方程式終於是燃炸了,考慮到現在鐵山堡打架鬥毆遍地都是,來點加料的根本不算事,來了隊巡邏的鐵山軍,火滅了拉倒。

廢土沒有條子,更沒有高速警察,本地的警長總是有的。

而且很強。

鐵山軍包圍了這家酒館,酒館老闆躲吧檯下,把一眾壞了他生意的傻叉罵了個狗血淋頭,敢在這兒賣酒的怎麼說也是條地頭蛇,但在進來的兩位前,屁都不是。

動力外骨骼同步行進,鐵山軍徽章胸前閃亮,兩個利落馬尾,兩雙太陽墨鏡,冷峻高傲兇猛。

兩尊殺神,手摁衝鋒手槍,肩負合金斬劍,這一對雙胞胎。

“介紹一下,左邊這位,馬克帥,是弟弟,右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