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秉昆消沉的同時,周秉義回到了臥室,郝冬梅放下週志剛送的茶葉後坐在金月姬身邊,闡述了一遍今天在周家的見聞後忽然想起了駱士賓母親的事,於是就當笑話說給了她聽。

“冬梅,你說駱士賓是在哪走丟的?”

“吉春城郊附近的一個破房子那啊,怎麼了?”

“吉春城郊...”

與郝冬梅預期的不同,她本想用駱士賓的事引起金月姬的興趣,放鬆後再說說她家和周家的事,可金月姬的反應卻讓她很驚訝。

重複了一遍地址後金月姬從嘴唇到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一張臉上不敢置信和驚喜交加不斷交替,被郝冬梅抱著的胳膊都變的非常僵硬。

“媽,您怎麼了啊?”

“媽,您別嚇我!”

“...”

在郝冬梅的呼喊下金月姬慢慢回過神,接著就急忙抓緊她的雙雙,眼神火熱的盯著她的眼睛。

“冬梅,還有什麼?你還聽到了什麼?”

“什麼還聽到什麼啊?”

“就是那個駱士賓,你還聽到關於他的什麼事了?快說啊!”

“哎呀,媽,您抓疼我了!”

“快說!你快說啊!”

金月姬沒有理會郝冬梅的話,見她一直不開口說正事,抓著她的手指更加用力,看向郝冬梅的目光讓她感到非常陌生。

這還是她那個一直驕傲卻始終對什麼都很平淡的母親嗎?但這種狀態下的金月姬也讓她害怕,顧不上手上被抓的疼痛,急忙把她聽到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駱士賓的父母是養父母,從他走丟後被帶去京城...”

“他就記得他母親的名字叫金月姬...”

“對了,他就是現在吉春市最出名的那個駱士賓,子楓集團的負責人。”

“是嗎...”

聽完郝冬梅的話後金月姬的表情很複雜, 有欣慰,有愧疚,有自豪,還有心疼。

她不知道駱士賓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可她已經腦補了無數悲慘的畫面,想著想著眼眶就開始泛紅,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媽,您怎麼了?”

“...沒事,冬梅,你先去休息吧,讓媽安靜一會兒。”

“媽,我還不困,我陪著您吧?您這樣我也不放心啊!”

“不用,你去休息吧,快去。”

“...好吧。”

被金月姬心不在焉的推了一把後郝冬梅只好站起身走向樓梯,但她並沒有回臥室,而是在轉角避開金月姬的視線後就停了下來,不時透過樓梯扶手的縫隙看向金月姬,這樣的母親她第一次看到,自然不會放心她一個人。

原本該發生的母女爭吵也因為突然冒出的駱士賓被掩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金月姬默默哭了好一會兒,發洩完內心的抑鬱後就帶著想象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她丈夫回來。

半個小時後,就在郝冬梅等的煩躁時大門終於傳來動靜,視察完的郝省長終於回到了家。

“咦?金老師,你怎麼還沒休息?不是說不用等我的嗎?”

“你快過來,我要跟你說件事!”

沒等郝省長放好外套金月姬聽到他的聲音就急忙起身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重新走向沙發,表情非常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