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瑾拿著衣服去外面洗澡了,江寧看著那張紅的刺眼的大炕陷入了沉思。

顧淮瑾洗澡很快,等他洗完澡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炕中間橫著一個枕頭,炕尾躺著一個包成粽子一樣的蠶蛹。

顧淮瑾撲拉頭髮的動作一頓,抬步走到炕邊,嘴角噙著笑,眼睛盯著那個蠶蛹看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炕上的人呼吸聲出賣了她,他都要以為她真的睡著了呢。

顧淮瑾也沒揭穿江寧裝睡,他關好房門,脫鞋上炕。

很自覺的睡到了炕頭,離著江寧“十萬八千里”。

江寧自顧淮瑾進屋她就轉過了身,將臉面向牆,開始裝睡。

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特別是這個男人既合法也不能現在就發生關係。

這跟看的見吃不著有什麼區別。

也怕自己忍不住陷入顧淮瑾的溫柔陷阱,所以裝睡是最好的辦法。

可她那顆心隨著顧淮瑾進屋就提到了嗓子眼,特別是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射在自己後背,她被他盯著看的半截身子都是僵硬的。

她甚至連正常呼吸都不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那道灼熱的視線終於消失了,江寧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某人脫鞋上炕的動靜。

鞋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刺激著江寧的耳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脫鞋的聲音有些大。

江寧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好在某人很自覺,上炕後,既沒有出聲,也沒有向她這邊靠近。

江寧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兒,等了好久,炕頭的人都沒有動靜。

漸漸的,江寧開始不自在了。

大熱天的,她身上裹著被子,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再不掀開被子,她怕自己被熱暈。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炕頭傳來的熟睡的聲音。

江寧大喜,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瞬間人活了過來。

在寂靜的房間,顧淮瑾呼吸的聲音特別清晰,江寧下午睡了一覺,這會兒還真睡不著。

不睡覺吧,她又沒事兒可幹,只能躺在炕上,眼睛盯著漆黑的屋頂,耳邊充斥著陌生又熟悉的呼吸聲,漸漸陷入了沉思。

顧淮瑾裝睡也辛苦,既要控制著自己心底到悸動,又要裝的很自然。

好在,騙過了床尾的人。

一屋兩人兩心思,兩人都沒有睡意,兩人又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一直到後半夜,兩人才有了睡意。

只是顧淮瑾眼睛閉上沒多久、就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腳。

睡意立馬就沒有了,睜開眼睛,眼睛下意識的向炕尾看去。

房間拉了窗簾,屋子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他只能憑藉敏銳的聽力,腳底下傳來咂吧嘴的聲音,腳上還有一隻柔軟的小手在摸索。

顧淮瑾:“……”不會把他的腳當成豬蹄了吧?

他的腳雖然洗的乾乾淨淨,但男人的腳多少都有些味兒。

顧淮瑾怕江寧真的對著他的腳來上一口。

他趕緊縮了縮腳,但是沒能從某人的手裡掙脫,甚至腳底傳來了不滿的嘟囔聲。

顧淮瑾身子一頓,停下了縮腳的動作。

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起身,輕輕的用自己的手代替了自己的腳,之後又將江寧移到了炕頭。

江寧睡覺:()協議結婚後,顧團長想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