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安一覺醒來時,感覺到全身上下跟被一百輛卡車碾過一樣,腰痠背疼。

她回想起自己昨天干了點什麼事兒後,整個人都“……”了。

昨天的於安是矯情的於安,今天的她是清醒的她。

昨晚上程翡又是裝可憐又是勾引她,整得她腦子暈暈,被他帶了節奏。

程翡瞎貓碰上死耗子,人又死皮賴臉,還真讓他成功了。

於安心想:媽的,這算工傷嗎?

不是,什麼好人給看紋身就給看,還讓她摸,舔嘴唇啊。

那不純純是勾引嗎,步步都是心機。

還說什麼“媽咪不喜歡我,扔掉我,因為我只會笑很善良。”

動不動就什麼“求求你親親我”,長得還那麼漂亮,誰不迷糊啊。

都是成年人了,她好點色沒什麼的吧。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她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她渾身除了疼,到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看來是程翡幫她清理過了。

一想到這個,於安就忍不住打哆嗦。

程翡瘋起來拉都拉不住,到後面她哭著求了他好幾次,他都沒放過她。

簡直是永動機!

絕對沒有下次了,這傢伙太可怕了,以後就算是找,也得找乖的。

程翡這樣假乖的,必須叉掉。

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動了一下,瞬間齜牙咧嘴。

門那邊,程翡聽到動靜,開啟門就進來了,關心的看了她一眼。

於安覺得還挺尷尬的,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翡。

她現在對程翡感覺很複雜,她能給程翡的喜歡,肯定沒有程翡給她的多。

程翡端著粥,鬆鬆垮垮的穿著件短袖,胳膊上還有她留下的掐痕。

他吃飽喝足心情好,暫時收斂了爪牙,面色是端莊而矜持的。

還挺會釣人,不管甜言蜜語的時候多孟浪,穿上衣服就是正經人了。

他坐到床上,那一塊微微凹陷下去,摸了一把於安的腰。

於安瞪他,說:“別碰我,我腰疼。”

他無辜的看了於安一眼,將粥放在床頭櫃上,輕柔的把她扶起來,在她腰後面放了個軟枕。

又端起粥,把勺子拿到嘴邊輕輕吹了吹,遞到於安嘴邊。

於安偏頭,說:“我才不要喝這淡出鳥的粥,我要吃辣條燒烤麻辣燙冰激凌……”

程翡掐住她的臉,親了一口,說:“不行,你不喝,我就嘴對嘴餵給你。”

於安:“……我沒刷牙。”

程翡:“我早就給你刷過了,畢竟我們可是七點多才出來的。”

“我給你洗澡的時候,順便給你刷了牙洗了臉。”

於安:“那你還挺乾淨的呢。”

程翡看了她一眼,不再跟她扯皮,將粥餵給她喝。

他平時身上總戴著些繁複的飾品,比如什麼手鍊、戒指、頸環。

今天卻沒戴。

如果這麼說的話,他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好像也沒戴。

於安的目光逐漸變得懷疑起來,她看著程翡說:“阿翡,你昨天是不是計劃好了什麼。”

程翡面色不變,從容的說:“那只是巧合。”

“那昨天你為什麼來的那麼剛好,阿成不會是你命令的吧。”

程翡:“我不會做那種噁心的事,我向來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

於安戲謔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是誰面上冷冷淡淡的,背地裡又嬌又愛哭啊。”

“啊姐姐求求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了,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