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巴洛克風格奢華包間,酒過三旬。

六七個中年男人操著帶有不同地域方言的普通話,推杯換盞,互相追捧。同姚宮月一起來的幾個姑娘,除了她和旁邊的小孫之外,已經各敬了一圈酒,又跳了支舞,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來感謝主任帶著她們“見世面”。

雖然她們是芭蕾團的,但是這種場合明顯不可能跳芭蕾,為了“表現”好點兒,有人跳了拉丁,有人跳了女團舞,還有兩個跳了古典舞,隨著音樂扭動叉開到大腿的紗裙,幾位“老闆”看的口乾舌燥。

太過惹眼的女人,自帶奪目光環,姚宮月一進來,好幾個男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她,即使在飯間,也有意無意往她身上黏。

主任老公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一個勁朝著自己老婆使眼色。

主任有意無意往姚宮月的方向乾咳,可她和小孫兩個人就跟聾了似的,只顧著低頭乾飯,甚至別人跳完後跟著鼓掌。

她見這兩貨實在是沒什麼眼力見兒,乾脆直接開聲介紹,隨後點名讓姚宮月給各位老闆來一段助助興。

少女就跟才反應過來似的,站起身來,擦了擦嘴,“那我就獻醜了哈,我先去準備一下,讓小孫給我放音樂。”

主任兩口子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兒,陪著笑,“小姑娘年紀小,老實,什麼都不懂,但是人很乖的!”

老闆們連連擺手,“純點兒好,純點兒心思少,好管理。”

一分鐘後,小孫放了音樂,只是這前奏怎麼聽著不太對勁兒。跟前面的勁爆搖滾和國風純音樂完全不是一個風格,怎麼聽怎麼一股大碴子味兒。

包廂大門在此時開啟,門口站著個穿著東北大花襖,頭包綠頭巾,手拿著兩個紅色手絹,的姑娘,梳著兩個大長辮子,誇張的紅臉蛋和紅嘴唇,笑的一臉憨。

“大東北,是我的家鄉,我就在這嘎達土生土長……”

歌聲一起,她轉著手絹走了進來,大秧歌扭的歡實,跟著節奏跳的一臉享受。

主任兩口子看著都傻了,剛才僵在臉上的笑還沒收回去,只是這時候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之前看了一圈熱舞大長腿的老闆們也懵了,真他媽活久見。

……

另一邊,坐在監控室看著監控的周謙和吳猛笑成了狗,洪謹忍著臉上皸裂表情,差點憋出內傷來。

“阿謹,你真他媽撿了個寶,你這小東西床上是不是也這麼沙雕?笑死我了!”

周謙以前沒見過姚宮月的“殺傷力”,今天頭一回見識,簡直他媽開了眼,想不通洪謹這狗東西走了什麼狗屎運,碰到個這麼好玩的小東西,這日子過著得他媽多有滋味兒。

“要不,你啥時候過來參觀參觀?”洪謹不悅瞪了一眼好兄弟。

“我沒意見,你當著我的面能發揮出來就成。”

“不怕老子挖了你眼珠子就試試!”洪謹沒好氣關了監控,“去安排安排,給那幾個孫子找點兒事幹,媽的,吃個飯讓我老婆助興,我都沒這待遇。”

“不高興你倒是別讓來啊,來了又氣成這德行!”吳猛也跟著搭茬。

“她不喜歡我過多幹涉她的事,並且,她總得學著自己長大。”男人歪頭點了煙,黑眸一閃而過的驕傲,“這悟性,不差,孺子可教!”

“你就慣吧!說的好聽,還不是人家根本不會聽你的!”吳猛冷笑,戳穿好兄弟妻管嚴真面目。

“走了,去吃飯,阿律還等著呢!”

……

金邊。

郊區某低調別墅地下室。

燈光昏暗,空氣潮溼憋悶,刺鼻的異味從四面八方裹挾而來。

生了鏽的鐵籠子裡,一個男人,頭髮糟亂,血汗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