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宮月本來心裡就沒個底,被她這麼一說,更緊張了,她拽著手邊裙襬,“復,複雜?怎麼個複雜法?你是不是逃兵?還是說,犯了事被人通緝?”

諾悍摁了摁太陽穴,衝她抬了抬手,“過來,月亮!”

姚宮月抿抿唇,看著他,沒動。

“過來,乖!”男人沙啞的聲線溫柔又蠱惑。

鬼使神差的,少女邁腿,挪到了他身邊。

“月亮,我說了,你不許害怕,也不許躲我,可以嗎?”

“算了吧,我也不是很想聽!”她突然沒了勇氣,聽不聽的,這個男人的身份已然不簡單,糊里糊塗的,還能找藉口脫身,萬一聽了不該聽的,說不定連後路都沒了。

“我要去學校了,你去忙吧!”她轉身想走,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噴薄的呼吸近在耳邊,深情眼眸看的她心慌不已,“你幹什麼?我都說了不想聽了。”

“你遲早要知道的,月亮,我沒想過要瞞著你。”男人垂下眼瞼,大手撫摸她細白粉麵,

“我父親是j國的親王,母親是緬甸將軍府的千金,而我,母親去世後,父親不認我,把我扔在緬北的武裝軍營,任由我自生自滅,長大後,他又不顧我的意願,將我送去了全世界最殘酷的獵人學校。

後來畢業,又去當了僱傭兵,組建了自己的武裝軍隊,在緬北和當地的武裝勢力合作賺錢,後來生意越做越大,歐洲這邊,是近半年才開啟的渠道,需要慢慢經營,我主要的生意都是在東南亞和墨西哥。

隨著父親野心越來越大,想要讓我做他奪權的刀,我不想被他擺佈,一直跟他矛盾重重。

這就是我的二十三年,月亮,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定義自己的身份,遇到你之前,只是拼死拼活,想要活著。遇到你之後,只想做你的男朋友,做你的丈夫,我想要一個和你有關的身份。”

男人說完,周遭久久的沉寂。

姚宮月震驚到腦中空白一片,過了好幾分鐘,才轉頭,看著男人,不敢置信,

“所以,你是個擁有自己武裝勢力的軍閥?”

“可以這麼理解!”諾悍挑了挑眉,小丫頭用詞向來天馬行空,他也不太在意。

“媽呀!”她跟屁股下面著火一樣,想要彈起來,卻被男人提前摁住,“乖乖待著!”

她的心跳的飛快,誰能想到,出門念個書,居然會碰上個軍閥,還跟人家談戀愛。

她就是再無知,也知道一個混亂地區的軍閥身份,意味著什麼。

“所以,你乾的,是非法生意?”她美眸圓睜,尾音帶著顫抖。

男人扯唇笑了笑,“得看哪個國家的法。”

她的心跳不自覺亂了半拍。

這是不小心招惹了一個暴徒麼?

果然來歷不明的男人不能輕信。

諾悍黑眸沉靜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又朝她靠了靠,屬於少女獨有的沁香撲進嗅覺,他思維遲鈍兩秒,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

“我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也真心悔過道歉,可以給個機會原諒我嗎?女朋友?你已經八個小時零二十六分鐘沒理我了。”

“我說了,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想想,我們在一起的太倉促了,是我太沖動,我得慎重考慮一下!”

她推了推男人腦袋,不自在開口。

可是心裡卻慌的不行。

這種男人太危險了,刀尖舔血,拼死拼活,肯定樹敵無數,誰知道哪一天就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她只想當個小透明在學校順利混到畢業回國,守在媽媽和小姨身邊。

哎!草率了,男色誤人,被一時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