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幾遍,眾人擔心屠虔虔害怕蛇的場景沒發生。

比起這些,感覺蟒蛇更害怕屠虔虔,反覆被屠虔虔託著,到了最後,鏡頭一結束,以往在飼養員手裡也不安分的黃金蟒,纏在飼養員身上不肯下來。

然後被飼養員無情的從身上扒了下來,調整位置後,扛了回去。

而屠虔虔,此刻在他們眼裡,無疑是英雄!

頂著眾人敬畏的眼神,屠虔虔拖著裙子,無精打采到房車上,把身上的裙子換了下來。

接下來需要換另外一套衣服,是西部牛仔風格的搭配,化妝師需要幫她化另外一種風格的妝。

卸妝啥的都好說,就是卸美瞳這個,屬實讓屠虔虔很是難熬。

“你別緊張。”化妝師小姐姐很是無奈,她一伸手,屠虔虔眼皮子就開始抖,說好了眼球不動,框機框機的開始轉,那速度,比汽車輪胎轉的還快。

“我不動,不動。”屠虔虔越說越小聲,臉高高揚起,一臉視死如歸,給化妝師小姐姐都看樂了,“你別害怕,美瞳輕輕一摘就下來了,你這還是日拋,更加柔軟,就跟隱形眼鏡一樣,很好摘的。”

屠虔虔:嗚嗚嗚,她連隱形眼鏡都沒怎麼戴過!

這邊小姐姐還在和屠虔虔的眼睛搏鬥。

那邊又有一個被打擊到的人,挪了過來。

“呦,怎麼了?”屠虔虔難得見章棲遲還有沒活力的樣子,忽然精神抖擻:“快把你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你先把美瞳摘了再跟我說話。”章棲遲翻了個白眼,往後一躺,望著碧藍色的天空,開始懷疑人生:“我究竟是為什麼……要拍這個v?”

“因為你閒得慌!”屠虔虔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旁邊的小姐姐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臉別動。”

“好的。”

“哈哈哈哈。”章棲遲很不道德的笑出了聲,對面的屠虔虔一直猛翻白眼,旁邊的化妝師小姐姐一臉疲倦。

明明是屠虔虔一直在工作,可是她為什麼感覺自己比屠虔虔還要疲憊。

錢錢錢!都是錢!

一想到薪水,化妝師小姐姐放平心態,深呼吸,將手伸向屠虔虔的眼睛:“好,別動。”

她一隻手託著屠虔虔的腦袋,另外一隻手輕輕滑動著她眼睛裡的美瞳片:“彆著急,好……輕輕的。”

“好了好了,要出來了。”

旁邊拿著包包,被化妝師小姐姐嫌棄手重,被禁止靠近邱邱:她怎麼覺得化妝師就像那個接生婆,一直喊著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最奇怪的是,為什麼她也很著急?

屠虔虔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嬌弱過,卸兩片美瞳跟要了自己的命一樣。

旁邊的章棲遲還欠了吧唧的拿著手機拍,一邊拍一邊嘴賤:“你們這特別像手術現場,真的!”

結果對面的屠虔虔沒反應,他好奇的看過去。

只見屠虔虔兩眼望天,兩行清淚默默從臉頰兩旁滑了下去。

除了演戲,誰見過屠虔虔哭啊?

章棲遲害怕了:“你,你別哭啊!大不了給你刪了。”說著就低頭要把影片刪了。

“出來了出來了。”一聲尖叫,化妝師小姐姐手裡捧著兩片美瞳,無語淚先流,比屠虔虔哭的還傷心。

仰著臉的屠虔虔揉了揉脖子和眼睛,慢慢坐了起來,一直睜著眼睛又不能閉眼,完了,該不會得了乾眼症了吧?

化妝師小姐姐將用過的美瞳丟掉,拿起一盒新的,滿臉希冀:“虔虔……”

屠虔虔對上她的眼神,默默的背對著她,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此刻有多麼抗拒。

“……來,我們再努力一把。”

屠虔虔:我真的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