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最後的關鍵線索,上面清晰地寫著:“三面銅鏡,一面石鏡,只能按照‘厭’‘亡’‘禍’‘荒’的順序鑄造。”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沿著字跡輕輕劃過,眉頭緊蹙,神色凝重。

這意味著鑄造順序絕對不會錯亂,每一面鏡子的鑄造都緊密關聯著後續。

她繼續往下讀,只見上面寫道:“倘若其中一面被毀,那鑄造出來的下一面,仍是被毀的這一面,不論材料。”

“就是說一旦某一面鏡子在鑄造或使用過程中被破壞,後續的鑄造便會陷入迴圈,永遠重複鑄造被毀壞的那一面,根本無法推進到下一面。”蘇朦月神色凝重,目光依次掃過身旁的陳倩、李銘和郭文等人,緩緩解釋道。

她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工作間裡迴盪,每個人都聽得格外認真,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

陳倩聽完,微微低下頭,右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要阻止宛花鑄造‘荒心’,只要毀壞掉你手中的一面銅鏡就行。”

她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但是問題在於該怎麼毀掉銅鏡,你曾經說過白髮小女孩將‘亡心’扔到了烈火裡面都沒有辦法毀掉銅鏡。”

提到此事,陳倩臉上滿是困惑與擔憂,畢竟連烈火都無法損毀的銅鏡,想要破壞談何容易。

李銘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完兩人的話後,他抬起頭,目光堅定,開始分析道:“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他微微眯起眼睛,大腦飛速運轉,“但只要提到了能毀掉,那自然是有辦法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踱步,“或許可以從鑄造的過程中來找尋答案。畢竟鑄造和毀壞,說不定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絡。”

李銘的話讓眾人眼前一亮,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

蘇朦月深吸一口氣,再次將目光聚焦在羊皮捲上,上面記載的是鑄造銅鏡的辦法。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那些古老的字跡,眉頭越皺越緊。

作為一個對鑄造工藝一竅不通的外行人,這些內容晦澀難懂,簡直就像在看天書。

儘管她逐字逐句地讀,試圖從中找到關鍵線索,可大部分內容都只是從字面意思瞭解一個大概。

“我看不懂。”蘇朦月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個警員把頭湊了上來,“讓我看看,我老家附近就有一個鑄銅廠,我從小就喜歡去那裡玩,說不定我能看出什麼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