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廚娘看著客廳裡只剩下秦陽一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明日便是約定放人的最後一天,那黎虞妖王不會失信吧?”

秦陽的神色有些茫然,喃喃道:“憑感覺,她應該是個言出必行之人。”

“可是……!”沈廚娘欲言又止。

秦陽側首凝視著她,沈廚娘滿臉疑惑道:“我這些天日日掐算,可竟然,竟然無法推算到文姑娘的禍福之數……,這可真是怪哉!”

秦陽一愕,心中也不禁生出幾分不祥之感。

沈廚娘的推算預測向來以準確率很高,無法推算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她的命格變得模糊不清,卻又確實存在於這個世上,這實在令人費解啊!”她失神地喃喃自語道。

秦陽也算通曉推算之道,但文夢水被擄走後,他竟不敢輕易嘗試去推算,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聽到沈廚娘推算出這樣的結果,他急靜心閉眸,掐指推算。

然而,一番努力之後,他也陷入了迷惑之中,文夢水的命格宛如雲山霧罩,讓人無法捉摸,推演竟也無法繼續下去。

“沒事的,她雖然禍福已無法預知,但人應該還是平安無事的,也許,這是天機的刻意遮掩……”

秦陽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休息。

說是休息,但沈廚娘心裡卻很清楚,他不過是心裡難受,怕被大家知曉,便躲在房裡胡思亂想罷了。

,!

……

華府之中,陳老祖對今日下午北城門之事早已知曉。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神火宗在龍門縣竟遭遇如此多舛,其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個秦陽。

楊瀟放班趕來,將秦陽今日的囂張跋扈之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陳老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此子令神火宗損失慘重,顏面掃地,絕不能留!”

“只要老祖親自出馬,此賊必定囂張不起來!”楊瀟見陳老祖呼吸急促,深知他已動了殺心,趕忙趁機進言。

“哦,此子不過是一個元嬰期修士,還需本尊親自動手?”陳老祖面露疑惑。

“此子手段的確狠辣無比,號稱元嬰無敵!”季長清在一旁替楊瀟解釋道。

陳老祖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這名號是他自封的?”

“並非如此,乃是龍門縣一帶江湖上傳言!”季長清如實回答道。

“那你們也信?”

陳老祖端坐於上首,下首依次坐著華南、俞忠、楊瀟和季長清,另有兩名陳老祖帶來的長老魯有得和謝嗇飛,眾人皆沉默不語。

“你們都相信?”陳老祖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最終將目光定格在魯有得和謝嗇飛身上。

這二人是自己帶來的人,來此尚不足一月,按理說是不該相信這等無稽之談的!

魯有得元嬰中後期修為,趨前抱拳稟報道:“老祖,我等雖來此未足一月,但秦陽此人臭名昭著,惡名遠揚,他的事蹟我聽湯澤等核心弟子言過,確實有過人之能,我等只怕難以匹敵!”

“荒謬!”陳老祖怒髮衝冠。

“爾等皆是神火宗的中流砥柱,皆是笑傲江湖的一代翹楚,竟然會畏懼鄉下一個區區散修,成何體統!”

華南見此心中暗自思忖,這陳老祖剛愎自用,不聽取下面的意見,對情況一無所知,只會對下面的人信口胡謅,只得硬著頭皮上前道:“老祖,如今那秦陽已非散修之身,他已投身天師閣,成為黃衣天師!”

陳老祖聞言,稍稍一愣,此事他似乎曾聽人提及。

但那又如何,難道成為天師,修為境界就會突飛猛進,真的元嬰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