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察影,奴僕無禮,還望莫要怪罪!”

秦獄狹長的眸子睨著蘇恆。

秦獄!

蘇恆看秦獄模樣,便已經認了出來。

葉清靈記憶之中,此人只是瘦小,眼窩深陷。

可如今卻變成了一副癆病鬼模樣。

“秦公子說得哪裡話,七望家族,該有此氣魄!”

蘇恆嗤笑說道。

“察影此話說得我羞愧難當!”

秦獄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有人狀告秦公子強擄民女,以人為爐鼎,煉嬰童為丹!”

“秦公子,同我們走一趟吧?”

蘇恆甩出一張緝捕令,看向秦獄。

秦獄還未出聲,便聽到空中傳來嗤笑。

——

“強擄民女,以人為爐鼎?”

“這位察影,這帽子未免扣得太大了些。”

“我家弟弟,自幼便身子羸弱,心地善良,若說他能幹出此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話音落下。

秦府門前星光三兩點,落下一個出塵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銀袍,手持摺扇,眼中仿若有星辰流轉。

秦天!

蘇恆看著眼前璀璨若星辰一般的男人,心頭一驚。

只是對視一眼,便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仿若在無盡黑夜中,一尊大星恍然降臨眼前一般。

金丹!

蘇恆心頭掠過一個想法。

“秦天,秦家嫡長子!”

“六年前便三花聚頂凝結金丹了,如今磨礪之下,恐怕實力更為可怖。”

“今日秦天在此,密偵司想帶走秦獄,恐怕是難了!”

“這密偵司倒也有趣,派個修為不高的小察影打前陣,如今秦天來了,你讓人家如何做聲?”

所有人的眼神都聚在了秦天身上。

看向蘇恆之後,皆是嗟嘆。

片刻後,蘇恆出聲了。

“秦公子,若是密偵司沒有證據,怎敢到府前來請人呢?”

蘇恆直視著秦天,臉色上並無懼意。

這般平和的語氣,讓秦天眼色一異。

便是一旁的看客也紛紛嘖嘖稱奇。

築基對視金丹,竟還能如此風輕雲淡。

一旁的秦獄說起話來。

“大哥,其中或許有些誤會,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察影既然說了與我有關,那我該去密偵司走一趟。”

秦獄抓住秦天的衣袖,緩緩說道。

“七公子善解人意,蘇恆謝過!”

蘇恆一笑,抱拳揮手,對著身後說道:“去,把秦公子請回密偵司!”

身後的一眾築基八九重的察影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恍惚片刻,這才邁出步子。

也算是知道了,為何馬監事與溫隊讓此人充當先鋒。

就這份面對秦天的氣度,他們自問,做不到如此泰然。

“這麼多年,密偵司終於磨出一柄鋒銳的劍了!”

“蘇恆?蘇察影是吧?”

秦天凝視住蘇恆。

“秦公子,您聰慧無比,也該知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若秦獄公子真是冤枉的,蘇某自會來秦府門前道歉的!”

蘇恆將聲音壓低,笑著說道。

秦天哼了一聲,眼神流轉到密偵司隊伍之中的溫靈均身上。

他又豈能不知?

若非是這位發話,密偵司的人怕是連馬都不敢打到秦家來!

七隊的察影蜂擁而上,接過了秦家僕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