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磨志如風一般,扇著翅膀鑽入陣中。

張玉天捱了一擊,胸前灼熱無比,似有人在拿著火把揪著肉在燒他。

一時間驚慌失措,慌不擇路,如何還能兼顧身後。

忽的,一道赤火身影自身旁掠過。

一隻精巧的鳥喙在手上狠狠一啄。

張玉天吃痛,手中酒葫啪嗒一聲掉了出去。

“酒葫!”

張玉天目眥欲裂,顧不得疼,抬手去搶。

屋內的蘇恆豈會讓他如意?

霎那間,張玉天眼前升起火焰簾幕,將酒葫與張玉天隔斷。

隨即那簾幕一落,化作火狼,兇悍無比。

張玉天只得收回手來,專心的應對火狼。

火焰簾幕背後,一隻赤火鳩嗤笑著看著他。

嘴中叼著酒葫,倏然消失在了陣法之中。

“還我酒葫!還我!”

張玉天見著酒葫消失,心頭大慌,拼了命要往裡衝。

那火狼一聲尖嘯,騰空飛起,如流星一般砸在張玉天身上。

張玉天倒飛出去,摔出了陣法,直落在雪地之上。

“噗~~”

張玉天一口淤血吐出,臉色煞白。

“玉天!”

“大哥!”

張家人大驚失色,前後呼喝著,紛紛圍了上去。

隔遠了尚未看出,近處再看,張玉天的傷勢不可謂不重。

胸前被灼燒得漆黑一片,那火將衣服與血肉燒做一團焦黑。

張玉天四肢皆有被火掠過的痕跡。

“父親!父親!我該死啊!”

張玉天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莫哭莫哭,此事並不怨你......”張廷憲撫慰著張玉天。

“父親,酒葫被蘇恆那廝搶去了!”張玉天淚眼婆娑。

他知道那酒葫對於張家的重要性。

“什麼!酒葫被搶了?”

張廷憲頓時臉色煞白,只覺得天旋地轉,直往下墜。

若不是周身有人扶著,怕是當場要摔倒過去。

張家其餘人聽到此話,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聽到酒葫丟了,三房的張玉鶴焦急不滿地說道:“大伯,如此重要的物件怎麼能夠帶進陣裡去呢?”

“我說過,大哥悟性是不錯,修為也高,可戰商不夠,對敵終會吃虧的!”

張玉鶴心頭煩躁,快言快語也就將話說了出來。

張廷憲還未說話,倒是年紀最小的張玉貴嗆了起來。

“七哥,大哥差點陷在陣中了,你這個時候來說風涼話?”

“你若是那麼厲害,你為何不進去?”

張玉貴為自家大哥辯護,嘴上絲毫不饒人。

“若是我進去,不說破陣,至少酒葫不會丟。”張玉鶴氣憤地說道。

“張玉鶴!”

張玉貴眼睛一瞪。

“怎麼?你打算和我過兩招?”張玉鶴微眯著雙眼:“他們慣著你,我可不慣著!”

說話間,二人竟然還擺開了架勢!

“夠了,再給我吵,全部給我回去罰跪祖祠!”

張廷憲顯現家主之威。

頓時,二人噤聲。

張玉鶴還待說話,卻被自家父親二房老爺張廷剛拉住。

“少說兩句......”自家父親連忙勸阻。

張玉鶴被硬壓了下來,這才不服氣的哼哼兩聲。

“玉鶴,酒葫中清醑排到你了,如今酒葫被奪,你自然生氣!”

“我會給出相應的東西補償你!”

張廷憲臉色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