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新煙,不要一整根,要快抽完的、半截帶灰塵泥土的菸頭,簡而言之,就是那些在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菸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餐館門前的流浪漢數量越來越多,卻主動幫助維持餐館周圍的清潔,這也是他們唯一能為紀若安做的了。

“謝謝你,紀老闆,我們沒什麼能為你做的,只能幫你打掃打掃衛生,除除草。”為首的流浪漢感激地對紀若安說道。他的臉上滿是真誠和感激,眼中閃爍著對紀若安的敬意。

紀若安看著這些流浪漢,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不客氣。”紀若安看著流浪漢的眼睛,不知為何心裡暖暖的,不擅長應付他人的讚美,只是匆匆地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忙別的事情去了。

很快店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鍾用帶著一臉嚴肅的表情推開了門,紀若安正忙碌著,一回頭便看到他那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旁的於陽洲臉色難看得像一坨答辯。

“你們想吃點什麼?”她禮貌地詢問。

鍾用上下打量了紀若安一番,然後才開口:“給我來一碗牛肉麵。”接著,他轉向於陽洲:“你呢?”

“……”於陽洲哪有心情吃:“不要了,我不餓。”

他在想什麼時候跑路,或者和阿狼一樣,去變個性,然後改名叫於怏怏,帶著父母換個地方生活。

“好的,五塊錢。”紀若安回答道。

隔壁桌的客人也點了一碗牛肉麵。

紀若安迅速轉身回到廚房,不一會兒,她便雙手穩穩地託著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小心翼翼地端了過來。

鍾用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紀若安,他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在尋找什麼線索,儘管紀若安的動作看起來並無異樣,但他還是從她的臉上察覺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

“紀老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起來有點累啊?”鍾用似笑非笑得問道。

他的話引起了旁邊顧客的注意,他們也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紀若安在當地是出了名的熱心腸,大家都很尊敬她,自然不願意看到她有任何不適。於是,他們也開始詢問:“真的哎,紀老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從紀若安身邊經過,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左肩。一陣劇烈的疼痛讓紀若安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還是被鍾用敏銳地捕捉到了。

紀若安連忙擺手,試圖掩飾自己的不適:“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但還是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自然。

“沒睡好?我這裡有褪黑素,效果還不錯,我送你一瓶試試看?”顧客繼續追問,顯得十分關心。

“……不用了,昨晚是因為我家樓下有個醉漢,喝醉了大吵大鬧,我就沒睡好。”紀若安隨口胡謅道,試圖轉移話題。

“剛好!”鍾用大喝一聲,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局裡有個案子,跟醉漢有關,紀老闆旁邊聊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店裡忙得不可開交,紀若安環顧四周,做出為難的樣子:“可我店裡還有別的事。”

可鍾用彷彿沒聽見一樣,只見他站起身,走過去一手搭在紀若安的左肩上,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於陽洲看見紀若安疼的眯了眯眼睛,心想這下徹底完了。

鍾用帶著她往外邊走邊說:“蒲隊常說你人很好,麻煩配合一下,不會耽誤你太久。”

如果紀若安就是阿狼,那她的目的就是想拿這些顧客當人質,這樣的話就絕對不能在店內揭穿她了,鍾用心想。

可紀若安仍然待在原地,沒有半分要動身的打算,這不由得讓鍾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