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我……………”

呂阿平終於開了口,卻不曾想徐四朝他使了個眼色,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先填飽肚子,稍候再說。”

徐四順帶掃視了一下小茶館,一直緊繃著的臉上卻露出了笑臉,眼中更帶著一絲驚喜,他起身來到林子安身旁,雙手作揖道,“林兄,雲水城一別,好久不見啊!我們還未曾向你道賀進宗之喜呢?”

呂阿平和鄔寒也順勢看了過去,臉上都帶著震驚,尤其是那鄔寒,臉上的表情更為複雜,有一絲羨慕,更多著一絲羞愧和擔心。

他們的境界還似從前,沒有太大的長進,可當初誰也看不上,僅煉氣三層的林子安,短短几年光景,儼然已到了煉氣七層境界,已與徐四境界相同,怎能讓他們不感慨,這位昔日小道已然身居高處,站在他們之上了。

林子安將三人神色都收入眼中,他擺擺手客套道,“徐道友,客氣了。被選上只是僥倖,運氣而已。”

“不,不,林兄乃是真人不露相,徐某慚愧啊,若是以前有不敬之處,還望林兄多多包涵。”徐四帶著羨慕和恭敬的神色說道。

“鄔某之前有眼無珠,以前言語多有冒犯,還望林道友大人有大量,不和小的這般計較。”鄔寒也端著茶杯站在了一旁,他偷眼瞄了一眼林子安,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好說,好說。”

林子安打著哈哈,將鄔寒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他順帶開口問道,“幾位道友,怎沒見夏桐夏道友在此啊?”

“夏道友!”

徐四有些遲疑,他帶著小心回答道,“他在半路與我們走散了,興許稍後就會趕過來了。”

見此,林子安也不再多問,寒暄幾句後,他就要同面前三人告別。

“林兄,可是要返回宗門啊?”徐四大著膽子問道。

“正是,我外出辦事已有些時日,正要返回宗門。”林子安如實告知道。

徐四聽完大驚失色,脫口而出挽留道, “林兄,天色已晚,這個時辰出城,恐有不妥啊!”

林子安面露疑惑,“這出城的時辰,可有什麼講究?”

還沒待徐四回答,呂阿平卻笑著開口道,“林道友,沒事,你只管出城。”

他轉頭對著徐四勸說道,“徐兄,你忘了,這林道友可不同我們散修,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對,對,睢我這人,林兄已是宗門弟子,與我們散修不同,沒有這麼多的講究。”徐四一拍腦袋,悻悻然自嘲起來。

看著面前幾人神色有些遮掩和慌亂,林子安料定他們之間定有事隱瞞,他面帶微笑推心置腹道,“我與幾位道友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若是有些禁忌和規矩,只管向林某道來,林某感激不盡。”

徐四這才撤下心防,將林子安推到茶桌裡面,幾人順勢坐在了一旁。

徐四還揮了揮手,在桌子周邊佈置了一道隔音法術,免得談話內容被他人聽去。他這才小聲開口道,“林兄這個時辰出城,按照腳力計算,到了夜裡必會經過那半月坡了。”

林子安有青雲舟傍身,平日來往從未在這半月坡落腳,他並未道破,而是順口問道,“這半月坡可有什麼不妥?”

“這半月坡是出入秋水城的必經之路,那山坡上孤寂清冷,陰風陣陣。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城隍廟在那立著,來往路人大多都在此廟歇腳。 只是最近幾年這半月坡變得不太平了,附近經常莫名有散修失蹤。

實不相瞞,我們和夏桐夏道友正是在那裡遇襲,幸好呂阿平身上有一枚保命的百里小挪移符,我們幾人這才倉惶逃了出來。後面我們在那半月坡附近一打聽,這才得知,這半月坡過往的路人,大多都失了蹤,不知去向。

如今,那夏桐和何坤兩位道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