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好了,莫要再說見外的話,對於你跟我們母子做的,我們母子給漫漫你的,山泉和一壺清水,不足為慮。”丁夫人和藹的看著顏漫漫,眼中滿是慈愛。

難得七皇子,從眾位皇子中,脫穎而出。

小姑娘的心境,居然沒有恃寵而驕,失了分寸,反而更小心。

胡夫人見丁夫人做事周全,連身邊的醫女,都考慮到了,也不由的點頭:“丁夫人,考慮周到,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到不了你面前,收下吧,讓你義母義兄也好安心。”

見兩人都如此說,顏漫漫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又被叮囑好些關於康家和趙家的事情,見顏漫漫認真聽著記下,才放心。

知道顏漫漫出來一趟,不容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又讓下人拿來準備好,給兩個孩子的物件。

多數都是一些小物件,不是很貴重,但是可以看的出,是費了心的。

顏漫漫,再次謝過二位長輩,便讓平兒收下了。

說完了正事,很快,逸仙居便上了一桌席面。

到底是年輕人惺惺相惜,不一會,胡琳琅便坐到了顏漫漫的身邊。

胡夫人先是看了侄女一眼,再看向顏漫漫,見對方並沒有不厭煩的意思,也由著她了。

自顧和丁夫人說著府中的瑣事,以及開春了,準備給小兒子物色正妻。

說到此事,丁夫人先是微怔。

思索片刻,剛異動的念頭,煙消雲散了。

兒子是個主意大的,她不是沒提,只是都被兒子一一駁回了。

不過,不妨礙她和胡夫人談論這個話題,畢竟兒子終究要結婚的,這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等瑣事複雜,這些都是小事。

京城各府小姐的秉性,她一概不知,還是需要請教胡夫人的。

兩人有問有答,很快便熱聊了起來。

“周姐姐,你可知道,前兩日,宮中常婕妤的孩子沒了,鬧了好大一場,如果不是我姨母進宮探望大表姐,哪裡能知道。”見到胡夫人徹底不管著自己,胡琳琅笑容更加燦爛。

小聲的挨著顏漫漫的身邊,開始八卦:“要我說進宮哪裡有,嫁到富貴人家,當富貴閒散夫人的好。”

顏漫漫這點很是認同:“琳琅妹妹看的透徹,開心一天,不開心一天,妹妹這樣的人家,結婚之後,左右過的都不會差,何苦做牢籠中的鳥,富貴了也是失去了自由。”

“誰說不是呢,當年我姨夫也是糊塗,把大表姐送進宮,至今都沒有一兒半女在膝下,還有榮妃的事情,姨母更是驚弓之鳥,每個月都往宮中遞牌子,詢問大表姐的情況,回來就是以淚洗面,我母親原來還想著讓我攀高枝,也歇了心思。”

提到自己的親事,胡琳琅並沒有絲毫的臉紅,反而一片坦然。

悠然坐於水榭之中,四周碧波盪漾,輕風拂面。

顏漫漫,輕輕攪動著手中精緻的茶杯,應道:“是啊,世無常,曾經的四皇子和靜妃,何嘗不是權傾一時,風光無限?可如今,卻也只剩下一抔黃土,孤零零地躺在那裡,每逢清明寒食,也是無人拜祭。”

“噓!我母親說不能提。”胡琳琅緊張的看向四周,見沒有外人,才放下心來。

一雙眼睛眨巴眨巴,望著顏漫漫:“我母親和姑母,都說我心大,周姐姐你更是心大,這話可是說不得……上面……”

手指指了指頭頂:“上面,忌諱!”

見到胡琳琅緊張到,好看的眉毛和眼睛都擠到一起了,也驚覺說錯話。

趕緊歉意的笑笑:“讓妹妹見笑了。”

胡琳琅聞言,擺著手:“沒事沒事,誰敢說我們說,咱們不承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