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顏漫漫,才注意到,面前的人,長著一張白嫩的娃娃臉。

一時不明白,厲淮然放這麼個人在後院,做什麼。

正想要拒絕,便看到三七,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恭敬的替顏漫漫解惑:“側妃,曹魏是可以給兩位小公子護院,屬下一個人分身乏術,曹魏跟著殿下比屬下早,易容之術,也是屬下望塵莫及。”

聽到此,顏漫漫看向曹魏的眼神,更慎重了起來:“有勞曹侍衛了。”

“側妃客氣,屬下應該做的。”

看著兩人並肩消失在轉角,顏漫漫心中總是有不好的預感。

柳姨娘見狀,也開口告辭。

這麼大的訊息,自然要跟父親母親說,畢竟榮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只要不是稚子,都知道。

更何況,這麼突然薨世。

他們柳家,可不能這個關口出什麼岔子,要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

如此想著,柳姨娘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

福寧殿內。

洪啟帝面無表情地守在床榻邊,目光凝重而深邃,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妄,直視生命的本質。

身影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顯得既孤獨又威嚴。

下面,幾乎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齊刷刷地跪著,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透露出他們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那些不經常,在洪啟帝面前伺候的年輕太醫,更是瑟瑟發抖。

有幾個更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愣是直挺挺地暈倒在地,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面上。

卻無人敢上前碰觸,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天威。

此時,厲淮然還未走進大殿,便遠遠望見福寧殿外跪滿了宮人和嬪妃。

自然,淑妃娘娘也在這其中,她見到自己的兒子厲淮然進宮,原本還算淡然的臉色瞬間緊繃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然而,礙於其他妃嬪在場,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波動。

厲淮然在宮人的引領下,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殿。

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但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父皇,”厲淮然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餘光看了一眼屏風裡面的人。

了無生氣的躺在床榻上。

洪啟帝,眼神空洞而黯淡,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與生機。

目光緩緩落在緩緩步入大殿的厲淮然身上:“那個逆子……可有抓住?”

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擠出,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與憤怒。

在他的注視下,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回稟父皇,大皇兄已被兒臣的手下帶來,此刻正候於殿外,請父皇示下,如何處置。”身披閃耀著凜冽銀光的鎧甲,站立於大殿之中,宛如一尊從戰場歸來的冷麵戰神。

腰際,一把鋒利的長刀靜靜地躺在刀鞘之中,而那刀鞘之上,隱約可見未乾的血跡。

原本因洪啟帝病情而戰戰兢兢、心神不寧的太醫們。

在厲淮然那冷峻氣場的壓迫下,又有三人承受不住,相繼昏厥過去。

洪啟帝,此刻異常呆滯的眼神,然而,當厲淮然提及大皇子的訊息時,那雙黯淡的眼睛裡,竟閃過一絲光亮。

“逆子!他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朕的命,竟對親弟弟下手,對朕的榮兒下手!如今,榮兒已逝……”洪啟帝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怒,彷彿在這一刻,他所有的力量與威嚴都已崩潰,只剩下一個父親對失去愛人愛子的尋常人。

大殿之外,賢妃得知她的兒子厲淮燁,被皇上突然下令從大皇子府羈押至福寧殿。

如同晴天霹靂,讓本就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