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哪裡才合適。

她趁著小丫鬟出去在這屋裡轉了幾圈,感覺房裡構造有些奇怪,房裡也確實沒有可以丟垃圾的,她只好悄悄地把東西扔到了床底。

“雖說這確實是失禮節,可是大婚之日把新娘活活餓死又是什麼道理,我相信為羨一定會理解我的!”

大不了明天再掃出來就是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中終於出現了別樣的腳步聲。

“豆蔻,出去尋到什麼了嗎?你這丫頭,怕不是在外面看到什麼新鮮事走不動道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好等,實在是無聊。”

聽到姜清染這麼說,對面那人沒有一點聲音,腳步也比著豆蔻穩健一些,她便是懷疑是拿醒酒湯的丫鬟:

“茯苓?若是拿的醒酒湯,那直接放在桌上就可以,不必一直端著等。”

聽到這,茯苓還是一言不發,姜清染才終於意識到這人可能就是周為羨。

她便噤了聲。

雖說她同周為羨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大婚之夜門口許多人都守著呢,若是太不守規矩也不好。

只是,她印象中無論是不是為了規矩,周為羨也不會晾她太久的。

算算時間,現在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茯苓和豆蔻都沒有回來,怕是面前周為羨吩咐的。

他明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不方便說話,可是卻還沒有把蓋頭掀下來,也絲毫沒有吃東西或者睡覺的意思,姜清染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何時周為羨變得如此高冷了?

等面前的人陡然湊近的時候,姜清染突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

這……這不是周小侯爺身上的味道。

她一下子渾身汗毛倒立,是啊!

若是小侯爺,怎麼可能一句話不跟她說!

可是大婚之夜,什麼歹人能這麼明晃晃地闖進來?

姜清染已經握緊了拳頭,打算隨時把頭上鳳冠的簪子拔下來,若是可以鬥得過就刺死那人,若是不可以就只能自盡了。

可那人,只是在靠近她的時候,也只是呼吸了兩聲,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緊接著,姜清染就感覺頭上的蓋頭被掀開。

一整天都處於黑黑紅紅的蓋頭之下,一瞬間她眼睛恍惚了一下,然後陡然瞪大,結結巴巴:

“你……你……”

對面那人笑了一聲,不知為何,從前陰鷙的神色這一刻卻清朗得如同個陽光的小將軍:

“怎麼,看到本王,心中不喜?”

姜清染感覺渾身冰涼,血液倒流:

“恆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