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當家的,你瞧咱閨女這是不是死了啊?”

“啊,不能吧,閨女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死啊!”

此時,蘇半夏腦袋暈的像個漿糊,只覺得眼前有個乾瘦的人影不停地搖晃著自己的身子,本身就暈乎乎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哇”地一聲吐出來一口黑血。

蘇半夏好不容易睜開眼就瞧見了一個烏漆麻黑的大臉貼了上來,

“閨女,你醒了!桂花,你快看!咱閨女沒死!”

緊接又一張黑臉湊了上來,蘇半夏身子後退了幾步,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兩人,再看周圍這黑黢黢的一片像是剛被火燒過一樣,蘇半夏只覺得一陣頭疼。

剛才自己不是還在拍畢業照嗎,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蘇半夏仔細回憶起來,她是一個馬上就要畢業的醫學生,剛才正在操場上和舍友拍畢業照,剛好被一個失控的電動車給撞到花壇裡去了,後腦著地,難道剛才自己就死了?

“啊啊啊啊啊……”

蘇半夏發出一陣悲鳴,不是吧,不是吧,自己從16歲開始就打工養活自己,還要賺錢給吸血鬼弟弟花,妥妥的爹不疼娘不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從業生涯很長。

蘇半夏只要一想到自己搖過奶茶,賣過烤腸,做過店長,當過助教,幹過銷售……如今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就覺得心塞。

正在她覺得惋惜的時候,突然腦袋一陣劇痛,一大段不屬於自己的回憶像過電影似的湧現在腦海裡,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蘇半夏,昨日他們二房一家剛被趕出老屋。

只因她奶劉婆子是個偏心眼的主兒,可著二房一家子壓榨,如今覺得二房家的孩子們都長大了,吃的多了,便找了個由頭連夜分了家,將他們二房趕到了這個茅草屋裡頭。

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不昨兒個夜裡他們一家子剛睡下,就下起了暴雨,這茅草屋子哪裡經得住這樣折騰,本就大窟窿小眼兒的一個勁兒漏雨。

結果這雨越下越大,一道天雷劈下來,這弱不禁風的茅草屋便燒了個乾淨,就連人也劈暈了好幾個。

直到這會兒蘇半夏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劈到黢黑的手掌,喃喃道:

“我,我這是穿越了?”

蘇半夏話音剛落就見又一張被雷轟的黢黑大臉湊了上來,

“大妹,你咋了,你該不會是被雷給劈糊塗了吧?”

說著,就伸出兩隻黢黑粗糲的大手上前來揉搓蘇半夏的臉蛋兒。

蘇半夏見狀忙一把嫌棄地拍開他的,按照原主的記憶來說眼前這人應該是她的大哥蘇時硯,看著是副憨憨傻傻的樣子,可對上熟悉的人時,卻是個止不住話匣子的話癆,

“大妹,你這是幹嗎,這會兒咱們全家都跟黑炭似的,你還嫌棄我不成?”

蘇半夏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頭,

“別說這些了,蘇茉怎麼還沒醒?”

蘇半夏的話音剛落其餘幾人就開始在一片廢墟中尋找蘇家最小的女兒蘇沫的身影,

“小妹你在哪裡?小妹!你還活著嗎?”

正在眾人藉著月色尋找的時候,就瞧見不遠處的廢墟中伸出一隻手,

“咳咳,我在這裡!”

眾人忙起身過去將蘇茉從一堆破木頭裡頭拉了出來,好在她也沒受什麼重傷,只是臉上擦破了點皮。

蘇茉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用眼神掃視了下在場的每一個人,方才被雷給劈暈了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未來的夢,就好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一樣。

她夢到了自己不顧一切嫁給了村裡的混混,結果這混混是個畜生,娶了她之後就是非打即罵,

還讓她同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