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敢肯定,這位梁主任半根寒毛都不會掉。”

“嗯?蕭副站長好像話裡有話啊。”

“夜鶯”也聽出了不對勁。

“我匯總了目前查到的資訊,有一個大膽的判斷。”

蕭誠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你知道,我在軍統上海站是有內線的,這個人你也見過了。

她彙報給我的情報顯示,很可能,整件事,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三個月前,梁樹任命了一位代站長,授權他代行上海站站長職權,這個人甚至連副站長都不是,只是一個情報小組的少校組長。

這位代站長直到英勇殉國,都不知道梁樹這三個月去了哪裡,當然,也就沒有轉移手下上海站的特工。”

“你的意思是!?”

“夜鶯”也被蕭誠的話驚呆了,

“這位代站長和他手下的“軍統上海站”,根本從一開始就是作為犧牲品準備的!

甚至,他手上的“軍統上海站”也不是真正完整的上海站,只是梁樹挑選出來,準備犧牲的一部分。

是了,所以梁樹沒有按照慣例,讓副站長來代行站長職權,而是找了一個情報小組的少校組長。

這位代站長,除了自己原本負責的情報小組,並不清楚軍統上海站究竟有多少人,梁樹給他多少,就是多少。”

“對,這也是我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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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誠接著分析道,

“這件事,不是這個梁樹自己一個人能夠計劃並實施的,難道他主動要投敵嗎?故意拿這批人做犧牲品?納投名狀?

我推斷,這個計劃大機率是經過了軍統戴老闆的首肯的,甚至就是戴老闆的命令。”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鋤奸行動,自然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夜鶯”也覺得,蕭誠的推斷可能性不小,

“這件事,軍統到底有什麼圖謀,我們既然還沒有弄明白,

我覺得,咱們中統上海站最好先什麼都別做。

他們既然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圖謀的事一定不小,

如果我們貿然做出什麼破壞行動,反而不合適。”

“我也這樣認為,這件事終究是軍統的事,我們沒有弄明白之前,最好先裝糊塗。

請轉告陳站長,上面如果要我們調查,我們就把公開的情報彙報上去。”

蕭誠叮囑“夜鶯”,

“我們的推斷,我們三人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蕭副站長的話,我會轉達給陳站長。”

“夜鶯”點了點頭。

。。。

數日後,半夜,吳淞口碼頭附近,一條公路旁。

不遠處碼頭上,一艘小船正在岸邊卸貨。

“大力哥,真要動手嗎?”

一個青幫小弟湊近張大力,小聲問道。

“這幫人的走私生意,老大可是眼紅很久了。

怕什麼,以前他們有日本人罩著,老大不敢動他們。

現在,他們的靠山已經走了,是時候讓他們明白,這上海灘的走私生意,究竟誰說了算。”

青幫頭目張大力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炮,

“等他們裝好貨,車從我們面前過的時候就動手!

哪個小赤佬敢臨陣退縮,別怪老子手上的子彈不認人!”

:()別猜了,你們都是我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