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小田商社,社長辦公室。

蕭誠難得給自己開了一瓶紅酒。

看了看辦公室裡的座鐘,嗯,還有幾分鐘。

這個時候,淺野光太郎應該已經見到島田幸介了吧,

佐川廣志應該也在現場。

唉,這都是命,南部司令挑誰不好,偏偏挑中了你的大隊。

佐川少佐要怪,就怪南部秀樹好了。

可惜,自己要避嫌,就不去現場送你們最後一程了。

。。。

崑山,憲兵臨時兵營指揮所內。

島田幸介盯著面前的脅差,過了好一會,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右手倒持脅差,在地上以正姿跪坐,朝佐川廣志道:

“那就麻煩佐川少佐替我介錯了。”

佐川廣志點了點頭,拔出自己的佩刀,站到了島田幸介身後。

“嗯,總算是沒有辱沒武士的身份。”

看到島田幸介終於認命,淺野光太郎也有些釋懷,

“既然如此,此事到此為止,我可以保證,給你上報一個陣亡,你的家人,還可以拿到一筆撫卹。”

“淺野閣下,我還有一個最後的請求想拜託您,請讓外人迴避一下。”

島田幸介並沒有立刻切腹,而是向淺野光太郎提出了要求。

淺野光太郎稍微考慮了一下,揮手讓室內的幾個衛兵離開,

不過,佐川廣志仍然手持長刀,站在島田幸介身後,當然是以防萬一。

“佐川少佐我信得過,你還有什麼遺言,可以說了。”

淺野光太郎示意道。

“淺野閣下,我想說的是。。。”

島田幸介話音未落,整個上半身向後一倒,

右手中倒持的脅差在手心順滑地旋轉了180度,成了正握姿勢,

然後,整個人一個打挺站了起來。

“佐川君小心。。。”

正面面對島田幸介的淺野光太郎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敢垂死掙扎,

連忙開口提醒就站在島田幸介身後的佐川廣志。

“淺野馬鹿,你這句話已經說晚了!”

島田幸介反手從僵立在場的佐川廣志手中奪過長刀,

此時,一條血線才緩緩從佐川廣志的身上顯露出來,從小腹一直到肩膀。

原來,就在剛剛,島田幸介從後仰的姿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的同時,鋒利的脅差已經從小腹開始,將佐川廣志整個身子剖開。

“你。。。”

淺野光太郎盯著向後倒下,同時內臟也開始從巨大的剖口流出的屍體,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感嘆了。

下一秒,淺野光太郎的視野突然旋轉起來,很快,臉頰重重地撞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直挺挺站立著的人。

這個人,看起來怎麼很熟悉的樣子?

奇怪,他的頭到哪裡去了呢?

這,就是名為淺野光太郎的人,此生腦海中最後的思緒。

。。。

島田幸介提起淺野光太郎的頭看了兩眼,隨手扔到了一邊。

由於巧妙的避開了鮮血噴濺的方向,短短几秒內連斬二人的島田幸介身上沒有沾到半點血跡。

剛才確實非常兇險!

那個佐川少佐看起來,手上應該有點真功夫,不太好對付。

還好,自己用謀略麻痺了對方,有心算無心偷襲,一刀解決了這個傢伙。

至於淺野光太郎嘛,島田幸介跟隨他多年,早就知道這個傢伙就是個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