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搏擊館實際上和八角籠差不多,兩個打鬥的人上臺後上方會落下一隻巨大的鐵籠,決出勝負才能離開。

而決出勝負,要麼一方投降,要麼站不起來或者死亡。

這種地方的收入來源於看客門票,還有勝負賭盤。

其中門票只是小頭,賭盤才是真正的大頭。

這一處地下搏擊館佔據了工廠的一大半空間,能容納得下上千人,厚實的牆面將這裡和外界隔絕開,四面投放著巨大的熒幕。

“虎管。”

“虎管好。”

搏擊館內不少人看見吳漢後躬身打招呼,這些人同樣戴著面具,有豹形還有鼠形。

他們看見林恪戴的面具,眼神都有些訝異,因為林恪的面具上並沒有描繪什麼動物,這一般是客人才會穿戴的面具。

可客人一般不會跟這裡工作的人一起來,也不會這麼早就來,除非兩人認識。

林恪粗略掃了一眼,豹形面具五個,鼠形面具十數個。

看樣子,教練的身份不低啊。林恪抬頭看去,一個半徑十米的正方體鐵籠正懸掛在上面。

眼下在場的都是在搏擊館工作的人,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會正式有人入場。

“戴老鼠面具的叫做鼠工,豹形面具的叫豹頭。”吳漢介紹道。

“那你呢?”林恪問。

這些鼠工和豹頭的胸前都戴著號碼牌,顯然是為了方便身份識別。

“虎管。”吳漢淡淡道:“還有一個身份和我同一級別的是隻老鷹,叫鷹管。”

正說著,一個戴著鷹形面具的,身高只有一米七的人走了過來,他冷聲道:“現在還沒到開館時間,你帶個人進來做什麼?”

這個地下搏擊場,除了幕後的老闆外,他們就是身份最高的管理層。

其中吳漢負責鎮守場子,鷹管則是負責賬目,兩人互相牽制,恩怨不淺。

吳漢沉聲道:“我帶誰來,你還管不著。”

他目光冰冷,即便是同級別也絲毫不給情面。

鷹頭冷哼一聲:“按照規定,除非是打鬥參賽人員,否則一律十一點才能進場,你要公然違反規定嗎?”

說著,鷹頭扭頭吩咐道:“去通知老闆過來,說虎頭違反搏擊館規定,按律要斬斷一隻手!”

他語氣森然,一旁在圍觀的豹頭三人愣了下,正準備去執行,林恪站出來道:“慢著。”

他刻意壓低聲音,讓自己顯得稍微老成一些。

搏擊館內雖然定下了不少規矩,可實際上真正執行起來的並不多,吳漢其實沒想到這次鷹管會這麼較真。

如果真的被砍掉一隻手,他並不是不能接受,可小霜會很傷心。

但林恪現在就貿然去上場的話更危險。

他按住林恪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林恪不要衝動。

林恪卻是笑了笑,道:“虎管,之前不就說好了我要上了嗎,現在反悔可不行。”

他語氣堅定,雖然成武者還沒打鬥過一場,但武者敢為人先,敢戰敢拼。

吳漢猶豫了片刻,見林恪眼神充滿戰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鷹管道:“他就是來參加搏擊的。”

“哦,那就不算虎管違反規定了。”鷹管淡淡一笑,隨後走上前拍了拍林恪的肩膀,道:“可準備好了,別在臺上被打死了。”

林恪咧嘴回以微笑:“我倒是希望有機會能打死你。”

既然這裡沒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就不妨表現得狂一點,人畜無害的綿羊,在這裡只能是肥美的肉塊。

他狂妄的言語反倒讓鷹管不由得放聲笑了起來,林恪連自身源氣都沒辦法內斂,肯定是才突破,這種人怎麼可能比得過真正擅長廝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