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句實話,你這麼喜不自勝的給忻州城的百姓超度,到底有什麼好處?”

“阿彌陀佛,為百姓服務,是小僧義不容辭的責任。”

周瑾冷著臉把頭轉向一邊,全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兩刻鐘的時間,馬車便來到了江員外的家門口。

半個多月來,易真去的前九家都是貧困百姓,像江員外家這麼大宅院的還是第一個。

車伕在門外等候,易真和周瑾先後走下了馬車。

江員外此時正候在門口。

他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兩眼紅腫,神情悲慼。見到易真走下馬車,他急忙動身迎了過來。

“有勞聖僧了……”

易真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江員外請節哀。”

江員外用衣袖抹了抹眼淚,嘆息一聲接著一聲。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剛剛成婚不到倆月,連個子嗣都沒有留下,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又怎麼能不傷心呢?

易真跟著江員外進入府內,院裡掛滿了白色的燈籠。

靈堂中,除了兩側的丫鬟僕人,還有兩個年輕的婦人身著孝服,跪在棺前低聲啜泣。

這是死者江文遠的一妻一妾。

他們身後的木棺已經蓋上,但還沒有上釘。

易真圍著江文遠的棺材轉了一圈,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鬼氣。

而他識海中的菩提樹卻輕輕的擺動了一下,提示自己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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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真感覺有些蹊蹺。

他跟周瑾使了個眼色,周瑾疑惑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什麼事?”

“你感受到妖氣了嗎?”易真問道。

周瑾仔細看了看四周,微微搖了搖頭。

“鬼氣呢?”

周瑾依然搖了搖頭。

“開啟棺槨。”易真果斷說道。

周瑾知道易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她單手在木棺的上空輕輕一揮,江文遠的棺材便露出了三尺距離的空間。

易真這幾日見多了屍體,已經沒有了恐懼之心。

他伸著腦袋向棺內望去,江文遠的屍身已經經過入殮師的整理,整體看上去非常乾淨整潔。

易真伸手摸了一下,屍體冰冷僵硬,確實已經死去好久。

周瑾也確認了一下,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就奇怪了,身死之人在超度之前都會存在一定時間的鬼氣,吸引他的魂魄在頭七的時候認路返家。

如果一直不超度,那就只能等到鬼差前來拘魂,屍身的鬼氣才會徹底消失,否則將會淪為孤魂野鬼。

江文遠的身上怎麼會沒有鬼氣呢?

他不禁疑惑的問道:“江員外,在小僧來此之前,可有人為令郎超度過?”

江員外急忙搖了搖頭:“聖僧哪裡話來?能請到菩提寺的高僧為犬子超度,就已經是他的造化了,我又怎麼會讓其他人來驚擾他的亡魂呢?”

那就有些奇怪了,難道是鬼差已經來過了?

“令郎是什麼時候去世的?”易真再次問道。

“昨日夜間。”

一個日夜,鬼差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把他的魂魄拘走。

江員外看出了易真的疑惑,不由緊張的問道:“聖僧,是不是我兒子的死有什麼問題啊?”

:()小僧已經還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