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西海海妖的事情,吳光也沒有過多的猶豫,只是他說話的表情依舊沒有放鬆。

“弟妹,其實我們說的人間最後一個白日飛昇的仙人,就是你的祖上。”

吳光的這句話更加印證了他們兩人前面說了好多謊話,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或許他們也是身不由己。

“我的祖上?!”慕雲清驚的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

吳光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坐下好好聽講。

“你的祖上,叫慕佾。

他在成仙之前,是個皇親國戚,人稱慕國舅。

但是慕佾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高貴而欺壓百姓。

反而經常為民請命,仗義疏財。

但是那個朝代已經爛透了,沒過多久就被人推翻了。

當時所有跟皇家有牽連的人都被繼任者送上了斷頭臺,只有慕佾因為一直做善事而逃過了一劫。”

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但是慕佾畢竟也是皇親的身份,死罪免了,但是活罪沒有逃掉。

他就被髮配到了忻州。

當時的忻州可不像現在這麼富足平靜,而是三天兩頭有海妖上岸作亂。

它們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因為當時的西海有一個渡劫之境的妖王。

忻州的府兵能擋住蝦兵蟹將,卻擋不住西海妖王。

即便是八品太上境的高手都拿它沒有辦法。

直到慕佾到來以後,看到百姓苦不堪言,才挺身而出,與西海妖王大戰了一場。

結果西海妖王被慕佾斬去了雙鰭,實力大損,為了保命,他被逼立下誓言,只要有慕家人在,他以及他的後輩就絕不能再踏上海岸一步。

經此一戰,人們才知道慕佾竟然是地仙之境。

而他之所以逼迫西海妖王立下誓言,就是預感到自己不日將要飛昇。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護佑了自己的後人,保護忻州的百姓。

從此以後,慕家就在忻州紮下了根。

而且不管朝代如何更迭,你們慕家在忻州的地位始終無人可以撼動。”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慕家成長為了忻州的貴族,這些傳說就被人淡忘了。

但是我相信,你們慕家的當家人,一定會口口相傳的。”

慕雲清聽完了吳光的講述,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原來忻州的平安,不是靠著將軍府的府軍,而是靠著慕家的血脈壓制。

陳盛更是嘆息道:“西海海妖,是非仙法不可壓制的。”

說到這裡,陳盛突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呀,弟妹不是會仙法嗎?”

慕雲清臉色一紅,低聲道:“我以前並沒有好好修習仙法,恐怕降不住他們。”

陳盛擺了擺手:“弟妹多慮了,原來的那個海妖自知無法在西海作惡,早就搬離這裡了。

只要他不違背誓言,返回西海上岸報仇,府兵基本都可以應對。

我之所以有些擔心,是因為西海新來了一隻蚌精,已經渡劫成功,現在還在虛弱期。

但她好像也聽說過慕家的故事,一直沒敢上岸為惡。

到時候你拿仙法嚇唬嚇唬她,應該問題不大。”

陳盛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仙法的層次很高。

同樣的境界,仙法是剋制妖法的。

妖法,在人間的境界與鬼靈頗為相似,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最普通的動物就是禽與獸,他們只是人類的食物罷了。

而能稱之為妖的,就是產生了靈智,開始懂得修行的禽獸,不過這時候的妖怪對人類而言依然弱小,只是一品妖靈。

再厲害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