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

皇城城門大開,三千禁衛軍浩浩蕩蕩的朝著方府而去。

一路上的百姓見了,無一不是嚇得半死,紛紛避讓開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敵國打到了京都。

知情人雖然也有驚訝,但大多都神色各異,不是滿臉欣喜就是一副幸災樂禍之相,只有少數心生憐憫。

當三千禁衛軍靠近方家時,那些等著領取銀錢的乞丐全都被這股肅殺之氣嚇跑了。

很快,三千人馬將方府圍得水洩不通。

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三千禁衛軍,方府上下亦是如臨大敵,但一眾護院還是站了出來。

身為家主的方池更是面色一沉,眼底閃過一絲悲涼。

而這時,那禁衛軍中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虎甲將領駕著馬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後方池先是愣了一瞬,隨即自嘲道:“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要亡我方家,連許兄你這禁衛軍統領都派來了。”

“方兄,我…”

“行了許兄,我不怪你。”

“唉…”許河輕嘆後,神色驟然嚴肅道:“奉陛下口諭,捉拿方家眾人,若有抵抗者,殺無赦!”

夾雜著真氣的聲音咆哮而出,傳遍方圓之地。

正門外九百禁衛軍紛紛拔刀相望,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許是念及舊情,許河又勸道:“還望方兄莫要讓我為難。”

只是事到如今,方家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新皇的品性如何,方池一清二楚。

畢竟新皇殺了不少其他皇子的追隨者,不是滅門就是家破人亡,慘不忍睹。

也就是因為方源老祖的面子上,所以才得了個體面的死法。

眼下老祖未亡,且實力不退,說明方家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若是毫不抵抗的任由帶走,那必然是另一番死法。

既然能活,那何必要死?

念及此處,方池心下一狠,招呼著方家眾人退守府內。

望著退守方府的方家眾人,許河胸前起伏不斷,最終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緩緩抬起右手,隨後猛的向下一揮。

“殺!!!”

殺字一出,正門九百禁衛軍便徑直衝殺而去。

見狀,以方池為首的方家五位先天紛紛堵在門前運轉氣血之力,當黑甲兵卒抵近大門口時,五人同時發力。

轟——!

龐大的真氣宣洩而出,瞬息間那前頭的數十人便被轟的倒仰而去,不知生死!。

這一幕可謂是震懾十足。

頃刻間就鎮住了那衝殺的數百人。

眼下黑甲兵卒無一例外的面露驚駭,沒有一人膽敢繼續衝鋒。

畢竟沒有人想死。

這就導致現場進入了短暫的僵持。

……

忽的,虎背熊腰的左副統領騎著馬兒上前一步,道:“大哥,俺請求出戰!”

只是,許河聽了這話後卻面露糾結之色。

見此情景,右副統領臉色一沉,突然高抬右手指揮道:“隨本副統領出擊!”

話音一落,右副統領憑空一蹬,腳下真氣湧動,縱身一躍殺向了方池五人。

“三弟,你!”許河一臉氣憤,可卻阻止不了。

一旁的左副統領杜平也是連忙開口:“大哥,俺也去了!”

說罷,也不等許河同意,便縱身而去。

看著再一次衝殺而來的禁衛軍以及兩位先天高手,方池等人的臉上閃過一瞬驚慌。

本來面對數百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他們便力有不逮,最多撐上一柱香罷了。

但眼下兩位先天九重的副統領一同殺來,他們五人哪怕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