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蘇儀氣道。

“蘇兄,你跟只貓較什麼勁?”徐鳳鳴斜靠在石榻上,看著氣急敗壞的蘇儀。

蘇儀耐心告罄,抬手要打,那貓見勢不對,回首給了蘇儀一爪子,“喵嗚”一聲竄到了徐鳳鳴懷裡,對著蘇儀呲牙。

“趙兄跟姜兄去哪裡了?”徐鳳鳴抬手順貓毛,炸毛的貓的毛總算順下來了,它打了個呵欠,把自己團做一團,蜷在徐鳳鳴懷裡,閉著眼打盹。

“冀明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蘇儀說:“我早晨起來就沒見著他人,至於趙兄嘛……你問它啊!”

蘇儀隨手一指,指著徐鳳鳴懷裡那肥貓道:“趙兄是它主人,它肯定知道主人去哪裡了。”

那貓懶洋洋地掀起一隻眼皮,不屑地瞥了一眼蘇儀,重新閉上了眼睛。

蘇儀:“……”

蘇儀:“阿鳴,你看見了嗎?”

徐鳳鳴滿臉不解:“看見什麼?”

蘇儀:“它鄙視我!它鄙視我啊!”

徐鳳鳴:“……”

徐鳳鳴:“蘇兄,你別激動……”

蘇儀:“想我蘇儀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今天居然被一隻貓鄙視了!”

徐鳳鳴:“……”

兩人吵鬧的功夫,昨天那女人帶著女兒來感謝救命之恩了。

這母女倆昨天回來好不容易找了個棲身之所,今日又一大早起來,找了許久,才找到救命恩人的落腳之處。

徐文領著那母女倆進來,女人帶著女兒,一進來便跪在了蘇儀跟徐鳳鳴跟前磕頭:“多謝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多謝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嬸子這是做什麼?!”蘇儀忙側身避開。

徐鳳鳴道:“徐文,快將她們扶起來。”

徐文上前扶起這母女二人,又推來兩個箱子讓她們坐著。

“嬸子不必如此,這都是我等應該做的,不必耿耿於懷。”徐鳳鳴說著,頓了頓,又道:“說來慚愧,我不但沒幫上忙,還反而險些害了這小妹妹,嬸子莫要怪我莽撞才好。

其實真正救這小妹妹的是蘇兄,嬸子若是真要感謝,也應該感謝蘇兄才是。”

蘇儀:“……阿鳴,你既然受了傷,就少說點話吧。”

“兩位恩公都是我家映月的救命恩人!”女人道:“只是我家徒四壁,無法報答二位恩公的大恩大德。

唯今之計,只有將小女送給二位公子,來報答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映月,跪下,給二位公子磕個頭,從今往後,你就是二位公子的人了……”

此言一出,徐鳳鳴跟蘇儀同時愣住了。

那名喚映月的小姑娘反應迅速,立即跪在地上就要磕頭。

“萬萬不可!”蘇儀忙起身將映月扶了起來。

“嬸子。”蘇儀將那女孩扶起來,道:“舉手之勞罷了,換做另外一個人,也照樣會伸出援手的,嬸子不必如此介懷,為此葬送映月妹妹的一生。

何況……何況,我們與映月妹妹的年齡懸殊太大,實在是不合適,而且……而且我們各自已有婚約,實在……實在不能……”

“不不!二位公子千萬別誤會!”女人忙道:“兩位公子是京麓學院的學生,將來是聞名天下的名士。我等身份卑賤,哪裡敢高攀公子?

我只是讓她到二位公子跟前端茶倒水,伺候二位公子的飲食起居,以此來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將來是為奴為婢,做妾室還是通房,全憑二位公子安排。

若是將來有一日,二位公子嫌她煩了,大可將她打死,亦或是賣了了事,反正她這條命是二位公子救的,是死是活、是去是留,全憑公子安排。”

“哪裡就有這般嚴重了。”蘇儀道:“昨日就算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