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過程是艱辛且痛苦的,這足以證明母性的偉大以及人類為了種族延續體現的堅韌,當胡里昂將孩子抱在懷裡的時候,他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人類,因為順產而被擠壓成粽子一樣的腦袋還有黏糊糊且稀疏的頭髮並因為被倒吊著打屁股而發出驚人哭聲之後,這讓胡里昂印象中的中國娃娃在形象直接破滅。

孩子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或者說是眯成一條縫,雖然現在著嬰兒什麼都看不到,但彷彿能夠感受到自己正處於一個至親的懷中,纖細粉嫩但皺皺巴巴的小手搭在了胡里昂的機械義肢上,但胡里昂並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是寄居在義肢裡的哈肯,在胡里昂耳道中大吼著諸如,哦!不,不要讓那個小東西觸碰我的身體,那是什麼生物之類的話。

胡里昂覺得自己耳朵被震的生疼,不由得眉頭一皺。馬老太太彷彿錯會了胡里昂的表情,但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狂喜中緩過神來:“里昂,孩子剛出都這樣,過幾個月就好了。”

“里昂,里昂,讓我看看孩子。”尤蒂此刻的的檢測儀上心率非常高,估計也是處於自己丈夫死而復生的激動當中。

當他把孩子輕輕放在尤蒂的臂彎之中時,那一刻的世界彷彿精緻,一道並不屬於這裡的燦爛陽光衝破了火星稀薄的大氣層以及防護罩的穹頂,直接照射在尤蒂和這個新生命的身上,一首感覺很神聖,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聖歌從自己腦海中逐漸泛起漣漪。

“哈肯,把聲音關掉。”胡里昂用細不可察但是哈肯能感知到的聲音對他說道。隨著音樂的消失,世界再次恢復正常。

“人類都喜歡氛圍感,你這個異教徒。”哈肯有些憤憤不平。

“里昂,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你怎麼···你的手怎麼回事?”馬老太太本想握住胡里昂的臂膀,但左手傳來的冰冷堅硬觸感讓她深深的陷入到震驚當中。

“媽,事情很複雜,我們回家再說,放心,我很好,沒事的。”胡里昂用微笑和輕緩的語氣安慰著自己的母親,而尤蒂躺在床上,雖然一言不發,但眼中滿是淚水。

胡里昂在安撫了自己的愛人和母親之後,轉身過去詢問那位醫生現在尤蒂和孩子的情況。而那位醫生居然要比尤蒂顯得更為疲憊,她滿頭大汗的靠在一旁的診療臺上。

“醫生,辛苦了,您是低血糖嗎?要不要我去讓護士給你拿點葡萄糖。”胡里昂看著這個盡顯疲態的醫生,但當他知道這是這位醫生職業生涯第一做正常接生的時候,他自己再次為這個醫生捏了一把汗,不過這也並不怪這位醫生,因為現在這個時代,富人只需要將自己的精子或者卵子放置在培養倉裡面,就能培養一個嬰兒,而窮人基本很少有選擇原始的生產方式,多數都是直接破腹產或者一種叫做真空瓶的輔助器械來快速生產,想現在這種需要側切且耗時長久的情況確實也比較少見。

在違心的安慰並稱贊醫生的高超醫術之後,他也得到了目前孩子和尤蒂體徵正常的訊息,這也讓他著實鬆了一口氣,劉扁鵲那個傢伙還真是醫術高超,當黑幫老大確實是屈才了。

萊瑞先生給胡里昂放了一個10天的超長假期,一是為了讓他能更多的體驗家人的久別重逢的喜悅,再就是要讓胡里昂寫一份事故報告,不然自己也沒有辦法向上面交差,畢竟在礦井裡面失蹤一個多月,然後又突然出現,這絕對是一個離奇的事件。

但這幾天胡里昂確實是忙的很,不但要和已經知道胡里昂死訊並且隨禮的劉扁鵲澤莉亞他們做出解釋,也要聯絡李唐,因為他斷定李唐肯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如果不盡快告知他自己沒死,那麼按照李唐的做法,肯定會盡快的安排另外的人來著手下一步計劃。不過和劉扁鵲澤莉亞以及拉姆那驚喜萬分的語氣不同,李唐的回覆異常平靜,就好像他知道胡里昂根本沒死一樣,而對於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