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相當於是開工動員,走個程式,半個小時就結束。

接下來就是搶收麥果,在這生活了一年,姜崖對這個世界的氣候有了大概的瞭解。

根據推算,再過一個月,差不多又到每年一度的交流會,交流會過後就是漫長的冬季。而在交流會之前還有差不多十幾天的大熱天。

和芋頭不同,麥果儲藏必須經過取粒、晾曬才行。所以這十幾天的大太陽尤為關鍵,必須在降溫前把所有程式全部完成,要不然就等著麥果發芽吧,半年的收成全部都得打水漂。

好在“洞”部落人手充足,姜崖還讓鐵匠鋪趕製了一批鐮刀,花了兩天時間,幾百畝的麥果全部收割完畢。

下一步就是取粒,也就是將麥果從麥穗中剝離下來。

最方便的當然是用收割機,車一開過去,直接果、杆分離,直接打包帶走。

不過以現在的條件,純屬意淫。

姜崖記得以前農村麥子取粒,就是將一摞摞的麥子整齊的平鋪在大馬路上,等著汽車碾壓。

一般來說司機都懂這是什麼意思,開車的時候會有意識的讓輪胎碾過麥穗,反覆幾次就能輕鬆的將麥子從麥穗上剝離出來,村民只需要稍微抖動一下就能將麥子收集起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方便。

顯然這些方法對現在的“洞”部落來說都不實用,想來想去,姜崖最終還是選擇摔打這種最原始的方法。

地上鋪上草蓆,四周掛上獸皮防止飛濺,再找一塊石頭墊在上面。

人只要抓一把麥杆,將麥穗往石頭上狠狠的摔打就可以了。

方法雖然簡單,但實實在在的是體力活,上百畝的麥田下來,人人都腰痠腿疼。

好在上半年已經經歷過一次,族人已經有了經驗,幹起活來動作很快。

忙忙碌碌一週,總算在降溫之前將所有的麥果收割、取粒、晾曬完畢。

有付出總是會有收穫,看著堆積成山的麥果,想到馬上就有面食吃,姜崖哈喇子流了一地。

當然想要吃到麵食可沒有那麼簡單,還有不少的工序要做。

不過在美食麵前,吃貨能夠克服一切困難。

首要的就是得將麥果磨製成麵粉。

將麥果磨製成麵粉也有不少講究。

一個就是粗磨階段,這個階段的的石磨一般縫隙比較大,主要是將麥果外面的一層皮去掉。

然後再將粗磨階段的麥果放入細磨中再次磨製,就能得到白花花的麵粉了。

至於那一層皮也不會浪費,用來養豬養雞都是上好的飼料。

不過姜崖是什麼人,能走這些尋常路嗎?

當然不會。

比起用石磨,得到麵粉最方便的還是用石碾。也就是將石頭修成圓柱形狀反覆碾壓。

不過這樣得到麵粉連皮帶芯全都混在一起,賣相不怎麼好看,富貴人家根本瞧不上。

姜崖是富貴人家嗎?

當然不是。

飯都吃不飽的時代,也沒什麼可講究的。

不過沒吃之前都要費一番功夫,實在有些麻煩。姜崖考慮有沒有必要設計一個水車之類的東西,減少一些工作量。

或者弄幾匹馬,或者驢拉拉磨也是可以的。

很遺憾,水車離河道有點遠,養驢養馬更是沒邊的事情,目前這些都實現不了。

有了收成怎麼也得祭祀一波,如果上次的祭祀算是通知祖先的話,這次就顯得正式了許多。

為了提現自己的重視,姜崖广播體操都跳到了跳躍運動,咒語直接從唐詩宋詞唸到兒歌三百首,磨磨蹭蹭下來,花了整整一個小時,不管祖先聽不聽得懂,反正絕對是誠意滿滿。

祭祀的物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