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夏蟬齊鳴,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之聲不絕於耳。

畢竟是第一次搞房地產這種大專案,姜崖還是覺得正式一點比較好。

生存很艱難,卻也不能少了儀式感。

巫此刻站在臨時搭建的祭臺上,嘰裡呱啦唸叨著咒語,背影映照著烈日,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祭臺前側擺滿了野獸、魚乾、芋頭等豐富的食物作為祭品。

空地上,族人跪倒一片,目光虔誠。

作為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以前姜崖斷然不會相信鬼神之類的存在。

可這樣一來,他穿越到這裡又該如何解釋呢?

這不是無神論的地方,人們與天鬥、與地鬥,與大自然鬥,豐年求安、災年祈福,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信仰,無比堅定。

“烏漆嘛黑、稀里嘩啦,圖靈他媽的保佑...”

也不知道巫老頭是不是打了雞血,頂著烈日跳大神,越跳越精神,一跳就是一個小時,動作都不帶重複的。

“神他媽的儀式感,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姜崖跪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又是一個小時,就在姜崖快要堅持不住睡過去的時候,巫老頭總算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高聲說道:“族人們,我已經向圖靈請示,它會保佑部落消災化吉,風調雨順。”

“圖靈保佑。”

“圖靈保佑。”

“圖靈保佑。”

......

姜崖也不知道所謂的圖靈到底是個啥,可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不跟著喊兩嗓子,好像也不對,於是也跟著吆喝起來。

祭祀進行了整整一上午,也許是剛才祭祀活動耗費了不少精力,巫老頭剛下祭壇,就回洞休息去了。

就在姜崖以為結束的時候,蠻此刻又走上祭壇,作為部落的首領,祭祀結束後,那還不得裝一下...講兩句。

“完了!”

姜崖一看這情況,知道這夥社交牛逼症又犯了,沒半個小時,怕是剎不住車。

“族人們,今天不過年、不過節,為什麼要組織大家進行祭祀呢?這就不得不提到我昨天晚上做的一個夢,在夢裡我放了一個屁,這個屁是麻辣五香味的...”

顯然,姜崖還是小看了蠻的實力,就簡簡單單的一個開工動員,蠻硬是從一場春夢說到宇宙大爆炸,毫無違和感。

“這傢伙不去搞傳銷真是可惜了這份才能。”

本來這裡業餘生活就很單調,有個愛叨叨的首領,大家就當閒來沒事,免費聽了一場“洞”雲社的相聲。

姜崖有時候其實也挺喜歡聽蠻吹牛逼的,這傢伙語言豐富,表情誇張,總能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可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正中午吧。

“你尊重一下太陽行不行?我熱烈得馬。”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告訴我們,時間是相對的。

如果大家在大樹下乘著涼、聽著曲,一天時間眨眼之間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嘛,姜崖只覺得度日如年,恨不得把蠻的八輩子祖宗都問候一遍。

“總之呢,搬遷是部落的頭等大事,不準偷奸耍滑,要是被我發現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或許是良心發現,也或許是因為在場暈倒的人太多,足足又過了一個小時,蠻終於良心發現,結束了自己的演講。

“牙小子,這個想法是你提出來的,你也上來講兩句。”

一聽這話,姜崖本來快要堅持不住的身體突然煥發了活力,瞬間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嗓子也不再冒煙了。

“好嘛,你們剛才一人表演了一個小時是吧?

也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