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裴家豪在電話裡對待裴李佩妮的態度。

能看得出來,他對妻子暗中幫助他供奉借運童子這件事,還是持反對意見的。

那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大哥大。

那時候據說買一部大哥大,需要兩萬多塊。

而且還要有相關的批文,否則的話,有錢也買不到。

去對面房間收拾了自己的香爐之類的東西。

臨走前,裴家豪拿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給我。

我好一頓的解釋,才跟他把我不能收錢的這件事,給說清楚了。

說句真心話,看著那個牛皮紙袋。

我還是很動心的。

目測那裡邊沒有五萬的話,至少也得有三萬塊錢。

那可是人見人愛的錢,誰能不動心啊!

可我還是強制自己不去看那個袋子。

我不能破了頂香弟馬的規矩呀。

舍緣的階段,要是收了壓堂錢。

那天道對你的懲罰,可是相當嚴重的,甚至可以說是後患無窮啊!

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那個牛皮紙袋裡裝的,根本就不是錢,而是催命符。

只要我收了,我這輩子也就廢了。

我也是個凡人,我也免不了對錢財的喜愛。

只有在心裡腹誹,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有錢的大老闆,為什麼不是在舍緣結束以後遇到呢?

……

告別了裴老闆,坐在送我回飯店的三開門凱迪拉克上。

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一點了。

到了飯店,看許國良送我的車隊漸漸遠去。

這才開動我那臺伏爾加,去醫院看望竇豔彤。

到了她的病房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由於是晚上,我敲門的聲音很輕很輕。

可是護工張姐還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當她開啟門,我看到她那睏倦的模樣的時候。

心底裡一陣的愧疚。

我要是不來,她也能睡個好覺啊。

可是裡面病床上,躺著的是我師父啊,我又怎麼能不來呢?

看見是我,張姐低聲說道:

“原來是小吳啊,你師父已經睡著了。”

害怕打擾師父休息,張姐跟我在走廊裡找了個長條椅坐下。

“張姐,我師父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今天大夫查房都說了什麼呀?有沒有什麼事情?還有,這裡缺不缺什麼東西啊?”

張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這孩子,一下問那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呀!”

“對不起呀張姐,這麼晚還打擾您休息,我這也是著急了,您一點一點慢慢說就行。”

張姐告訴我,竇豔彤的情況,一切都很正常。

術後併發症的低燒也已經退了。

還說竇豔彤當時住院比較匆忙,洗漱用品什麼都沒有帶,讓我天亮以後準備一下。

知道了師父沒什麼問題,我也就放心了。

於是讓她回去睡覺,我也離開了醫院準備回家睡覺。

可是下樓以後,剛上車,就是一陣睏意襲來。

這兩天兩夜,我還沒有睡上三個小時。

我不能再開車了,否則的話,真的很危險。

於是把車窗開了個縫隙,直接就在車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連個夢都沒做,直到早晨初升的太陽光照到了我的臉上,我才醒過來。

伸手使勁搓了搓臉,這才精神了一些。

買了早飯和洗漱用品,又買了一些水果,以及葡萄糖粉和麥乳精之類的補品。

把所有東西